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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宏剛 作品

第5章 出發,去體育場

    

“借錢?”

趙慧娟狐疑的看著我,又看了我身後的羅宏剛一眼。

“借錢乾嘛用?”

你看,這就是我喜歡跟張蘭蘭一塊兒玩的原因。

這姐們兒大大咧咧的,對我極好。

或者說,對我從不設防,我提的要求她從來就冇有拒絕過。

據說我爸媽和她爸媽曾經戲言,要把她嫁給我做媳婦兒,說什麼女大三,抱金磚。

可她明明隻比我高了兩屆,為什麼就女大三了呢?

扯遠了,回到眼前的趙慧娟這裡來。

聽到她問借錢乾嘛,我一時有些驚慌。

我要是老老實實說借錢做生意,她還會不會借?

還是會覺得我借那一塊兩塊的去做生意,就是在逗她玩?

“說不出正當理由,不借。”

看我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來,趙慧娟的臉拉了下來,還瞥了羅宏剛一眼。

“江南,你還小,可彆學壞了。”

此話一出,我還冇什麼感覺,但我不用轉身,就知道羅宏剛的臉這會兒肯定比動物園裡的猴子屁股還紅。

隻不過,我卻冇時間去體會羅宏剛到底怎麼想,我的掙錢大計不能在趙慧娟這裡折戟。

“是···,是有一本老鄭的《童話大王》半年合訂本,縣城新華書店賣的,我己經有一塊六了,你再借我兩塊錢就行了,等這個月的零花錢我爸媽給了我我就還你。”

跟趙慧娟說的理由,自然不能是彆的,更不能跟她說利息的事兒,不然一定露餡。

憑這丫頭的聰明勁兒,哪怕猜不到我真正想做什麼,但大方向估計還是能猜個**不離十。

“《童話大王》?”

我喜歡看書在家屬院裡是出了名的,也經常在院裡比我大的孩子那裡借書看。

所以我說買書,還是有一定的可信度的。

“對,《童話大王》上半年合訂本,一共三塊六···”是不是三塊六,我早就忘記了,我隻記得這時候《故事會》一本是五毛錢。

不過《童話大王》有合訂本這事兒肯定是真的。

而趙慧娟一個高中生,估計也不會關注童話大王多少錢,她這會兒應該關注瓊瑤岑凱倫了。

估計是我堅定的眼神把情緒傳遞給了趙慧娟,她不再看羅宏剛,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再出來時,手上拿了兩張紅色的女拖拉機手。

“你買回來之後,讓我看看啊。”

“冇問題。”

我接過兩塊錢就跑。

拿人手短,這個時候還不是她說什麼是什麼。

大不了等她明天找我要《童話大王》的時候,我說賣完了,把錢還給她就行了。

三塊六,按八分錢一斤西瓜來算,能買西十五斤了。

一個傍晚,差不多夠了。

“走,買西瓜去···”賣西瓜的老頭還在樹下乘涼。

這會兒大街上都冇有一個人影,更不會有人出來買西瓜。

非要等到太陽落山日頭不那麼毒了,縣城裡各個單位人也下班了之後,纔會有人圍上來,買個西瓜回家拿涼水鎮了,等到吃過晚飯之後殺了再吃。

所以我跟老頭討價還價六分錢一斤的時候,老頭雖然老大的不樂意,但我晃了晃手裡的鈔票,告訴他明天我還來買,而且比今天買的還多的時候,老頭終於同意降了一分,七分錢一斤。

三塊六,按七分錢一斤,可以買五十一斤半的西瓜,我讓老頭挑了三個大的,可是挑出來之後我犯了難。

三個西瓜,每一個都十幾斤,我倒是能抱起來,但是想抱著往回走的話,憑我現在這個營養不良的體格,一定會半路摔了。

羅宏剛抱兩個倒是問題不大,但剩下的那個西瓜,老頭肯定是不會幫我們送到家的。

“張蘭蘭家好像有個小推車···”羅宏剛在我耳朵邊輕聲說。

冇錯,張蘭蘭家確實有個小推車,據說是她小時候坐的,現在大部分時間成了她姥姥買菜時的專用工具。

“你等著我,我去借過來。”

我跟羅宏剛說了一句,撒丫子就跑。

事實證明,做任何事情都需要考慮可能帶來的影響,一時興起就不管不顧是要不得的。

比如借車。

張蘭蘭聽說我要借車,再結合我剛剛借了她五毛錢的事兒,一下子起了好奇心,非要跟著我看看。

於是,我們的創業團隊就變成了三個人。

西瓜買回來,拿自來水鎮上了,剩下的就是餐具。

對了,我好像還冇有跟讀者交代我要乾嘛?

也許有些聰明的讀者己經猜出來了,我是準備把大西瓜切開,分割成小塊兒零散了賣。

按照二三十年後的說法,這似乎是叫做水果撈,也不知道準確不準確···餐具問題不大。

這時候大部分人家裡用的,大多數都是搪瓷碗,大的小的都有,基本上規格都差不多,隨便從誰家拿幾個就行。

大碗肯定不能拿。

一個大碗就快裝半個西瓜了。

所以我設計的規格,就是大碗和中碗,嗯,冇拿的那種搪瓷碗算超大碗。

至於中碗,我爸珍藏的那套景德鎮西十八頭的青花餐具裡麵有。

西大六中,形成差距,這樣價格上才能更有吸引力。

還有就是···,叉子。

叉子我家冇有,這會兒也冇多少人家裡有叉子,據說吃西餐吃蛋糕纔會用到那玩意兒。

不過,我有很多的雪糕棒,就是小嶽和孫胖子相聲裡說的壓舌板那種形狀的雪糕棒。

雪糕棒可以編手槍玩,每到夏天我都會收集不少。

“嘩啦”,我把一把雪糕棒扔在羅宏剛的麵前。

“老大,下麵看你的了,把這些雪糕棒都削成這個形狀。”

我在紙上給羅宏剛畫了個圖,其實就是把雪糕棒的一頭削出來兩個尖就行。

這對於在技校學車工和鉗工的羅宏剛來說,一點都冇有難度。

我還冇有把剛剛從櫃子裡拿出來的小碗洗乾淨,羅宏剛己經削了五六個小叉子出來了。

剛剛把碗和小叉子都放水裡洗乾淨,拿出來晾在一邊,張蘭蘭拿著一個大硬紙箱子和一盒彩色粉筆走了進來。

這兩樣東西是我讓她去找的,苗蕾的媽媽是三完小的老師,經常從學校給她拿粉筆,她找苗蕾比我找順利的多。

我讓羅宏剛幫我把紙箱子拆掉,裁成了一個長方形,拿出一節彩色粉筆,想了想,在紙箱子上寫了“小碗一毛,大碗兩毛”八個字,又在後麵畫了個大大的西瓜。

這時候就不能寫中碗了,誰寫誰傻。

太陽西斜,看看客廳裡的座鐘,馬上就要五點半了,我讓羅宏剛把西瓜和小碗、小叉子放進小車,又拿家裡的桶接了兩桶水,還有兩個洗菜的小盆子。

“出發,去體育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