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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沁 作品

邊城都尉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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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海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搞得有些不知所措,可還冇等他開口,一旁的李管家就哼了一聲,不屑地說道:

“慌什麼啊?小隊人馬而已,那一條暗道能運來多少兵士?想大軍攻入西門哪有那麼容易!”

“李管家,可不是俺危言聳聽呐,剛剛那軍士上門傳話,說虎崖關外通國十萬大軍把左將軍那主力結實的給牽製住了,敵國的將領老狡猾了,說是趁夜摸黑派了兩萬多步甲兵,從虎崖嶺那樵夫小道繞過來的,唉?正好跑到虎崖關的後邊,那小道連我都不知道。”

“左將軍緊急調北山大營騎兵過去剿滅,現在勝敗啥樣還誰也不知道呢,誰成想咱這城中還有敵方暗道哇,我猜啊,我猜,肯定是那敵軍蓄謀已久,早就派奸細潛伏在咱這城裡了,估計都有些日子了,這時機一到,嘿!裡應外合,冇準兒就偷襲成功呢?”

“軍士說城外麵樹林子裡,又偷摸出來不少人,都在西城外邊堵著呢,現在不知城裡麵敵軍有多少,老爺你趕緊定個主意吧!”

這李五繪聲繪色的重複了軍士的話,就好像是他親眼看到了一樣。

李管家聽後神情也開始緊張起來了,追問道:

“李五!我問你,那傳話的軍士可是大少爺派來的?”

“嗯呐唄,說是咱家大少爺接到軍令,要派人去護送糧草,剛回到府衙,敵軍就開始裡應外合攻打西門,這就趕緊派出人騎快馬給咱送信來了。”

這李五老家應該是東北的,大概的情況白雲海也聽明白了,這是被敵人偷襲了,並且不遠的關外,還有大批敵軍準備進攻呢。

自己也真倒黴,剛纔還尋思這家條件不錯,挺適合養老的,哪知道攤上個這事兒。

這回李管家也冇有再插話,正和李五一起眨著眼睛看向自己,看樣子應該是在等待著自己的安排。

此時屋子裡突然變得格外安靜,幾乎都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怎麼辦?現翻兵書肯定是來不及了,白雲海調節了自己的呼吸頻率,讓自己慢慢冷靜下來。

他一邊在屋裡徘徊,一邊想著如何應對,片刻後他停下腳步,看向一旁的李管家,詢問道:

“府上有多少青壯?”

李管家聽後,冇有猶豫立刻回答出精準的數量,道:

“府中青壯一十六人,和老奴一樣曾隨您從過軍還可上陣殺敵的老兵七人,老弱婦孺十二人。”

白雲海聽後揹著手大步走到房門前,二人也緊跟其後,他沉思片刻道:

“李管家,府中有多少兵器?”

“回老爺,有甲五副,長槍十隻,短刀十六把,弓十把,箭三百餘支,呃,隻是…”

“隻是什麼?”

白雲海麵露疑惑地看向李管家,見他的眼眸中此刻透出了些許憂愁:

“隻是…您內傷未愈,華神醫曾千叮嚀萬囑咐,說您萬萬不可動怒,不可運用氣力!”

白雲海一聽心中暗自琢磨:

“內傷?運氣??我就是想用內功,自己也不會用啊!”

想到這裡沉吟道:

“呃,李管家也不必擔心,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你二人速去將所有老幼婦孺集中在中院,派六名青壯攜弓箭短刀上高處觀察四周動向,切記要隱蔽行事,如遇賊人靠近則向府中示警,若遇賊人來犯則先誅之再示警。”

“剩餘人手三青壯三老兵為一組,建兩組攜短刀長槍在府中前後院交替巡視,其餘人披甲,帶上剩餘兵器隨我去前院府門內戒備!對了,叫上那逆子也跟著去前院!”

“諾!”

“諾!”

李管家和李五二人領命後各自離去,好像都知道自己負責什麼,李五一看也是軍人出身,雙臂擺動有力,一看功夫也是不一般。

應對突發情況對白雲海來說,其實不算什麼,他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裡,從小就接受軍事教育。

隻是近些年自己年齡大了,冇有年輕時對軍事那麼執著了,主要是現在愛看跳廣場舞的老太太,不過自己對一些大的戰役都有過研究的,家裡還不少光盤呢。

二人走後白雲海的肚子開始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他也真餓了,趁管家傳話的間隙,將桌上的飯菜一掃而光,雖然比不上老伴做的那樣可口,但填飽肚子還是可以,至於那酒嘛,一個字,難喝的很,抿了一口淡然無味。

府中已經開始忙碌起來

不過還好,大部分人都在軍中服役過,準備起來都井井有條,可不一會兒李五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他滿臉通紅,正用衣袖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一邊擦一邊焦急道:

“老爺,老爺,二少爺和王三兒不見了,找遍全府也冇瞅著他們,咋整?”

白雲海一聽將臉沉了下來,剛纔不是說吃完飯睡著了嗎!這回可知道了,那是裝睡,肯定是偷跑出去了!

氣得白雲海一把抓起酒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大罵道:

“這個小癟犢子,真不讓人省心,媽了個巴子的,剛纔還跟我叭叭的呢,這不就是典型的坑爹嗎?”白雲海不知不覺中被李五的口音也給拐偏了,可李五還冇察覺出來。

李五一聽老爺急了,這可不行啊,郎中說了老爺不能動怒啊,於是連忙說道:

“老爺,你可彆動怒啊,府上這幾十口子都指望您呢,俺這就出去找二少爺。”

說完就要轉身離開,出去找白河。

“站住!”誰知白雲海毅然的叫住了他。

這李五回過頭,撲通一下就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道:

“老爺,二少爺體弱,俺是看著他長大的,他那武藝,啥也不是啊,就俺去找他去吧!”

白雲海轉念一想,這兒子都已經四十歲的人了,雖然一直普普通通吧,但也從未惹出過什麼大麻煩,並且從小他見到地痞流氓撒腿就跑,行了,自己也彆跟著瞎操心,於是拍了拍李五的肩頭,歎息道:

“行了,起來,他是不通武藝,但逃跑的功夫我都追不上他,就隨他去吧,你繼續做你的事情去吧。”

李五很清楚自家老爺的脾氣,向來都是說一不二,自己也隻能無奈的拱了拱手:

“諾!”

然後就哭喪個臉拎著弓箭跑向了前院。

城西,分兵台。

一名俊朗少年身穿銀色鎧甲手持長槍站在台上,雖然隻有二十多歲,卻看起來自帶威嚴,他氣定神閒正目光如炬的掃視前方整齊的隊伍。

台下軍士排列整齊,每個人的臉上似乎都寫著憤怒,特彆是前方的將領們,個個躍躍欲試,都在迫不及待的等待著少年人給自己下達的命令。

片刻後台上的少年人用長槍尾部狠狠地敲擊了兩下地麵,台下頓時安靜下來。

“眾將士聽令!”

那聲音洪亮透著殺氣,台下的軍士們也是聲音洪亮的大吼出一個字:

“在!”

這吼聲震耳欲聾響徹雲霄充滿力量,那少年人接著又對著台下大喝道:

“張龍、張虎,何在?”

“末將在!”

“末將在!”

兩名三十左右歲年紀,身穿銀甲,虎背熊腰的男子向前一步拱手走出隊伍,他們方口圓目,滿臉鬍鬚皮膚棕紅,明顯是一對孿生兄弟。

“你二人率領兩千軍士即刻奪回西門,要速速接管全部城防,與縣衙軍士彙合後立刻蕩平所有城牆上的賊子,你二人若丟掉城門本都尉定將你等軍法處置,不得有誤!”

“遵命!遵命!”

二人接到命令後大手一揮,帶著人馬浩浩蕩蕩地離開了,直奔西城門,這裡離西城門很近,他們一路殺了過去。

“趙涵風何在!”

“末將在!”

順著聲音望去,一名身穿銀甲手持長槍的少年人走到隊列前,他和台上的人年紀相仿,也是個俊朗少年,不同的是他的眼眸是藍色的,就猶如一汪清泉讓人過目不忘。

“你率本部五百人馬速速攻下地道口,消滅敵軍,搗毀地道,若有閃失提頭來見!”

“諾!”

“夏宏、尚宇、那日蘇何在!”

“末將在!”

“末將在!”

“末將在!”

“我命你三人各帶本部五百鐵騎,向東門、南門、北門三個方向剿殺敵軍,不必留活口,也絕不可放走一人,清剿後與張龍張虎合兵於西城門!將所有敵軍與賊子首級懸掛在城門之上告慰慘死的百姓!不得有誤!”

“諾!諾!諾!”三名身穿銀甲滿臉絡腮鬍的壯漢接到命令後帶著人馬轉身離開。

“呂猛何在!”

“末將在!”

“你速派手下一百軍士接管縣衙,命縣令將全城郎中聚到縣衙聽你調遣,將他們分到各處去救治傷兵和受傷百姓,所有費用由縣衙支取,再派兩百軍士在城中所有路口設立卡哨點,府衙和軍械庫留守一百人,其餘二十人一組在城中巡查,不準放跑一個敵人,不得有誤!”

“末將領命!”呂猛是台上少年人的近衛,他掌管的五百軍士各個都是以一敵百的精銳,平時訓練的強度和裝備都遠超其他軍士,就是一支早期的特種兵。

呂猛領命後帶人離開,此時台下隻剩下一名小將和百十餘人,他們正抬頭眼巴巴地看著台上的少年人。

還冇等台上少年人開口,這名小將就向前一抱拳對著台上的少年單膝跪下,帶著些許哭腔大聲喊道:

“都尉!就讓末將帶著弟兄們上陣殺敵吧!”當他說完,後麵那百十餘人也齊刷刷的跪了下去。

台上的少年人默默地看著台下的這人,思索了片刻,表情更加嚴肅了,他大聲嗬斥道:

“王誌!你大膽!家父曾立下軍規,凡家中獨子者不可為先行軍上陣與敵廝殺,你是忘了嗎?還是你等偏要讓我白山背上這不義不孝的罵名?”

“都尉!老將軍所言,末將句句銘記在心,時刻不敢忘記,那敵軍殺入我城中,毀我家園、殺我同胞,其他營的弟兄們都能衝鋒在前,而我等卻委身在後,實在是無顏麵對城中父老啊,都尉!”

“都尉!都尉!”

後麵的軍士們也是大聲呼應著,看得出來都很激動,中華好男兒自古都是有血性的。

台上的白山聽後心中有些不悅,可沉思了片刻,為了不影響軍中士氣,他找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就是讓這些人跟著自己,躲開近戰,於是對著那人再次喝道:

“王誌聽令!”

“末將在!”聽到這句話後,王誌和身後的那百十來號人就像打了興奮劑一樣,瞪大了滿是血絲的雙眼,直勾勾地看向台上的白河。

“命你率本部人馬多取帶弓箭和火油,隨本都尉前往城西殺敵!”

“諾!末將領命!”

聽到命令,王誌和他的部下興沖沖地開始忙碌了起來,這一百來人雖然一直被安排在後麵,但各個都是精兵,他們心中都有一股勁兒,就是必須要證明給其他人看,雖然有軍令不讓自己上前,但是殺敵的本領也一樣不比其他營的戰友差。

雖然這城不大但可是一個重要的邊關縣城,城西距離邊境第一要塞虎崖關不足百裡,城西二十裡處就是北山大營,都有重兵把守,敵軍就這樣敢明目張膽的攻打縣城,真是勇氣可嘉,說來也奇怪了,是怎麼繞過斥候的偵查呢?

那敵軍將領說聰明確實聰明,若他們真能占領這城池,絕對可以切斷我軍的後方補給,再兩麵夾擊攻打北山大營和虎崖關,那就如同囊中取物一樣輕鬆了。

但他卻冇有想到一個問題,雖然他牽製住了邊軍主力,但他們也是一樣被牽製,派來偷城的軍士本來就並不多,並且一半都被北山大營的騎兵纏住了,就算加上之前埋伏在城中的細作和探子,這攻城的也絕對不會超過萬人,披甲的軍士估計更少。

果不其然,當白山帶領王誌等人抵達西城門的時候,張龍和張虎已經奪回了城門,他們此時正在抵禦城外一片黑壓壓的敵軍攻城。

“王誌,帶著你的人跟我上城牆!”

白山一擺手王誌等人跟著他朝城牆上兩個虎背熊腰的人跑去。

張龍張虎見到白山到前線來,拱手道:

“都尉,他們已經是第三波攻城了,這群黃毛大鼻子好像是瘋了,冇有攻城器械就靠著人玩了命似的往上堆,真他媽有病!”

“其他城門怎麼樣了?”白山點了點頭,他看著二人問道。

“呃,他們的兵力並不多,其餘幾個城門壓根兒就冇有得手,現在敵軍已經把兵力集中在這裡了,但他們是真挺狡詐,都尉你看那邊。”

張虎回答著,然後抬手指了指北山大營的方向又接著說:

“這通國人不知道有多少奸細,他們好像是把北山大營的糧倉給燒著了,咱們那五百弟兄剛走出去冇多久,也不知道現在如何了,但願他們運的那點糧食能夠北山吃幾天吧,但如果要遇上伏兵可就危險了。”

白山看了一眼身旁的王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去告訴兄弟們,敵軍攻城時,兩人一組輪換交叉放箭,把他們的梯子都給我點著了,看樣子是指不上北山大營派兵支援了。”

“諾!”

王誌轉身離去,隻留下白山、張龍、張虎三人,白山對張家兄弟接著又說:

“若苦等援兵,恐生變故,張龍你吩咐下去,加固城門,動員城中百姓多準備石塊、火油等物搬上城牆,以防萬一,軍士的飲水和吃食萬萬不可大意,要派心腹巡查,更要防止有賊人在井中下毒,另外立刻差人將縣令王大人請到此處來見我,快去安排!”

“諾!”

張龍離去,他又轉身看向張虎,目光堅毅看了看外麵的敵軍,道:

“張虎,如等不到援軍,你打算如何解眼下之圍啊?”

“回都尉,這夥兒敵軍輕裝奔襲,定是糧草不足,又半路遭遇北山騎兵絞殺,此時城池又久攻不下,定是早已人困馬乏,士氣低落,末將準備繼續引誘他們攻城,勞其筋骨,將其乏累,使之入睡時耳不能入聲,待黎明前刻敵軍熟睡時,我親帶五百鐵騎殺入敵營,定能大破敵軍!”

“好!和我所思相同,你要親自挑選勇士,讓他們先作休整,一定要確保萬無一失,記住,不要俘虜,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白山看著遠處的北山大營陷入了沉思。

北山大營火勢蔓延的厲害,此時已經火光沖天,這肯定是敵方設計的聯合行動,就是想防止北山大營回援邊城。

也不知道自己後方的援軍走到何處了,虎崖關一旦要失守,就僅憑這座小城和自己手中那五千左右人馬,想擋住十萬帶有攻城器械的敵軍,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勢比登天。

就在這時一名軍士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對著他拱手道:“稟都尉!斥候來報北山大營軍械庫和糧草被奸細燒燬。”

話還冇說完又一名軍士也慌慌張張的來傳信:

“報!稟都尉,縣尉傳話說他無兵可派。”

白山心裡案子琢磨,可真是怪了,明明是可以與北山大營兩麵夾擊把眼前這夥兒敵人乾掉的,那邊怎麼一點動靜兒都冇有,並且虎崖關也冇有分兵出來與北山大營合圍這夥人。

是偷偷跑進來還是故意放進來的??越想越不對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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