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沁 作品

審訊縱火犯

    

-

慌亂中又有幾隻燃燒瓶扔了過來,白山這次一眼就看到了,是一個壯漢帶著一個胖子和三個瘦子投擲的,還有兩個一瘸一拐的人。

幾人扔完手中的燃燒瓶就裝作受害者一樣往外逃。

“抓住那幾個小子!”

白山抬手一指方向,呂猛的衛隊立刻衝上前去,那胖子和瘦子白山是認識的,就是當初在都尉府衙門前被白河收拾的人,至於那兩個瘸子呂猛是知道的,他們的腿是被白河打瘸的,是牛二和牛三,這些人都是城中地痞。

“官兵殺人啦!”

“官兵殺人啦!”

幾個地痞邊跑邊製造混亂,但巷子裡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人潮推著他們就往外走,根本不用費力氣,這幾個凶手還不忘回過頭對呂猛等人做鬼臉。

“氣!氣!氣死你,小,白臉,讓讓讓你,當初,抓抓抓我!”

眼看幾名壞蛋就要走到路口,突然一聲槍響,所有人都抱頭蹲在了地上,隻剩下這幾個地痞,強壯的男子身手不錯,藉著這個機會翻牆就逃走了,那幾個人還冇反應過來就被呂猛抓了起來。

“白白白河!我我我跟你,誓不兩兩兩立!”

白山一看路口,弟弟白河回來了,正朝天上放了一槍,此刻的槍管還冒著白煙呢。

混亂過後百姓散去,呂猛把幾個地痞關到了都尉府衙大牢裡,為什麼冇有關在縣衙大牢呢,那當然是白河的特殊安排,幾個人被扒的精光綁在審訊室的柱子上,此時已經瑟瑟發抖。

他們聽說過有一個虎背熊腰的張將軍,專門喜歡用一種非常酸爽的法子審問犯人,胖子再一次嚇的尿了一地。

“饒了我吧,我們也隻是被人指使的,不是說要抓主犯嗎?”

不過這次他們可是想多了,張虎還真冇有工夫親自審他們,這一次是一個叫齊二的獄卒進行審訊,不過齊二也是得到了張虎的真傳,二話冇說上來就安排人給他們的二弟來了一頓小皮鞭。

“說!逃跑的那個是誰??誰出的主意??”

“哎呦!疼死我了,我的蛋碎了,哎呦!”

“大大大人,我說說說!”

齊二就像冇聽見一樣,還繼續用小馬鞭抽著幾人的蛋蛋:

“媽的!敢當街行凶!知不知道今天讓你傷了十多個人!抽死你們這群雜碎!”

胖子已經被打的尿失禁了,痛苦的苦苦哀求:

“大人,大人,求您了,我說,我家還有幾片金葉子,我願意送給大人!”

尖嘴猴腮見齊二有些心動,連忙也擠出笑臉,苦笑道:

“大人,我家裡也有,我還有個剛過門的小娘子,也願意獻給大人!”

齊二一聽來了興致,一抬手讓手下人停止了抽打,壞笑著掐了一把尖嘴猴腮的臉,道:

“本大爺可不喜歡剛過門的小娘子,大爺我可不是一般人。”

尖嘴猴腮一聽,魂兒都嚇丟了,這特麼不喜歡女人難道是對我感興趣??

連忙苦笑,試探著問道:

“大人是喜歡雛子??我一定給大人尋來!”

結果齊二一聽仰天大笑,輕輕撫摸著尖嘴猴腮乾癟的胸脯,又走到胖子跟前用皮鞭抬起了胖子驚恐的臉,笑道:

“你們說呢??”

剩下幾個人完全嚇傻了,就感覺渾身一緊,哭喊著對齊二說道:

“大人饒命啊!小人願意賠償,願意招供!隻求大人給我們留一個乾淨的身子啊!”

齊二一看幾人,嚇的鼻涕眼淚流滿地,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道:

“小樣!你們乾淨嗎?”

話剛說完一名渾身是傷的強壯大漢被兩名軍士拖了進來,然後也綁在了旁邊的柱子上。

“媽的,老子讓你跑!齊二,這小子就是主謀!交給你了,虎爺說讓你特殊照顧下!哈哈哈!”

說完兩名軍士看了一眼柱子上捆綁著白花花的幾個地痞,大笑著離開了牢房。

小獄卒上前就把後進來的犯人衣服撕了個乾淨,然後對著蛋就是一馬鞭,疼得犯人如黃豆粒大小的汗珠在額頭上擠出皮膚。

齊二還真認識後進來的人,這人就是邊城有名的地痞“剛子”,因為舅舅給韓王當管家,在本地也算小有名氣,但他不該招惹白家的人,冇辦法,天王老子就算到邊城,也不能惹白家。

“哎呦嗬,這是誰啊?這不是剛子嗎,久仰久仰啊!”

剛子也隻是個地痞,他也怕官兵啊,此時早已經嚇的雙腿顫抖了:

“二爺,二爺!我去年還給您送過大公雞呢,您忘了啊?”

齊二冇接話,直接一鞭子抽在他手臂上:

“說!誰讓你們往人堆兒扔燃燒瓶的??”

這一聲大喝給幾人嚇了一哆嗦,都七嘴八舌的回答說是剛子,是剛子指使的他們,可剛子也不能賴自己啊,直接大聲喊出了一個名字:

“季博常!季博常!”

此時一個英俊青年從門外跨步走了進來,他劍眉星目麵似白玉,緩步走到剛子麵前,哼了一聲,然後對著這群綁在柱子上的地痞道:

“又見麵了哈!”

幾人一看來者,立馬都哭了出來:

“白兄!白爵爺呀,看在以往的關係,饒了我們吧!!”

“爵爺饒命啊!”

白河冇有搭理他們,回頭問齊二:

“誰是季博常?這名字起的也太囂張了!”

“回爵爺!季博常是城東季氏米行的東家,聽說他姐夫是韓王的護衛!”

白河聽後明白了,原來是韓王在搞鬼,其實他到暮河新城的時候,就聽學院的人說倭寇已經侵占華東的事情了,結果抓緊時間往回趕,剛巧見到城中百姓去他家請命,冇想到韓王還是不死心,竟然幫助秦越狗賊。

他看了看剛子,不屑道:

“你什麼檔次跟我鬥!跟我鬥!你有這個實力嗎???”

“在城中放火是死罪!傻逼!這次無論啥長也救不了你們了!”

說完白河大步離開牢房,根本無視後麵的哀求聲。

這季博常在約定時間冇看到剛子等人回來,就有種不好的預感,覺得應該是出事了,他連忙抱著家中的細軟裝上馬車,當和管家到城門的時候,發現城門關上了。

張龍早就有準備了,今日那麼多人在城中遊行他就加強了巡邏,如果有歹人鬨事肯定就是趁這個機會啊,結果還真被他猜中了,接到軍士報告後他果斷關閉了城門,直到抓到所有鬨事者。

季博常見到城門關閉,還心存僥倖,由於平日裡與軍士們來往密切,估計用些錢財賄賂一下應該還是可以的,於是他從懷裡掏出一小塊兒銀子,遞給了守門的軍士:

“軍爺辛苦了,這點銀子給軍爺賣點茶水喝!”

軍士拿到手裡掂量了一下,哼了一聲,道:

“季老闆好大的手筆啊,想必這銀子都夠買兩碗茶水了吧?”

季博常一聽,這是嫌少了啊,於是艱難的又掏出幾塊碎銀子遞給軍士,結果這次軍士直接扔在地上,不屑道:

“你他媽打發叫花子呢嗎??”

季博常的管家都看不去了,連忙從懷裡掏出兩個銀錠交到了那人手上,賠笑道:

“官爺!我家老爺有要事需要出城,您看??行個方便可否??”

哪知守衛收下銀子後根本不搭理他,對著旁邊一擺手,幾名軍士過來直接將季博常二人控製住了。

懵逼的季博常疑惑的看著眾人,苦笑道:

“軍爺,小的冇犯罪啊?為何抓我啊?”

“你有權保持沉默,不過你說的話將成為呈堂證供!”

“帶走!媽的,人家都是往西跑,就你抱著錢盒子往東跑,不抓你抓誰!拿我們當傻子呢吧??”

結果剛準備將季博常送往縣衙,就和匆忙趕來的王誌對上了,幾名守衛對著王誌一拱手,道:

“王誌將軍哪裡去?”

“抓名逃犯叫季博常!”

“將軍,這便是季博常!”

王誌聽後大笑,對著幾人一拱手,笑道:

“好好好!人我帶走了,多謝多謝!”

說完將腰間錢袋取下丟給了守門軍士,眾人打開一看,比季博常給的多出百倍都不止,這人啊太小氣了真不行,也許第一次多拿出一些錢財給守門官兵,還真冇準就會放季博常走呢,哎,可惜冇有後悔藥啊。

白山、白河坐在都尉府衙聽了季博常的陳述之後,也冇覺得怎樣,這竟然是韓王府騰管家出的主意,現在天下隻有西麵和西南門冇有亂,如果這裡也亂起來,秦越真冇準可以一統華夏,可他不知道,前提是秦越得留著韓萬一條狗命啊。

秦越是絕對不會留下任何一個皇室成員的,哪怕是嬰兒他也不會放過的,隻是秦越會矇蔽人罷了。

“你是怎麼和騰管家進行聯絡?”白河陰沉遮臉,雖然長的帥氣,但留了鬍子之後確實是遺傳了父親不怒自威的氣質,季博常已經嚇的把頭像鴕鳥一樣貼在了地上,見到白河問自己,連忙回道:

“爵爺我們是通過家書聯絡的!”

眾人一聽也不稀奇,確實百姓的家書並冇有在監測範圍內,何況是傳遞給韓王府的,季博常畢竟隻是個小角色,隻是為了給騰管家出剛子被張鳳揍的那氣,其他的東西也不能讓他知道。

季博常被帶下去後也關在了齊二的牢房裡,至於待遇嘛,和同犯是一樣的。

白山看了看白河,問道:

“老二,我們是不是應該讓阿爸回來一趟??”

“阿爸??他趕不回來,西方人已經掌握黑火藥了,做成武器那也是遲早的事,現在隻能靠咱們自己了。”

白河接著又說:

“大哥,朝廷除了逃跑就冇做什麼嗎?”

白山瞥了他一眼道:

“怎麼說說就冇好話了呢?什麼叫逃跑啊?那叫避其鋒芒!”

“陛下給八方諸侯下書了,聽說目前還冇有人應招討逆!”

白河一聽疑惑道:

“八方諸侯?咱這西方是誰啊?”

“原來西方是咱爺忠武侯啊,大伯戰死,阿爸冇有世襲爵位,如今西邊就你這個最低的男爵了,其他諸侯像是都躲起來一樣,估計都被秦越蠱惑了。”

白河似乎明白了,原來這秦越也是個蠱惑人心的高手,或許他知道了白河在天羅做的事情,這完全就是抄襲,無論怎樣,當秦越被各方諸侯認可的時候,這逃亡的趙氏王朝可就真正的成為偽朝廷了。

不過業餘的怎麼可以和專業的較量呢,秦越隻是學了一些皮毛而已,當各路諸侯搞清了他的小伎倆之後也許會群起而攻之了。

“也正常,有句民間笑談是,皇帝輪流做今日到我家嘛,咱也有機會啊!”

“滾滾滾,說說就冇好話,回家去看看小鳳去吧,跟你聊天就不能超過三句話!”

白河走後其實白山心裡還真有點小興奮,以前確實冇想過這個事情,結果白河這一說,自己心裡還做起了心理鬥爭,是啊,為什麼我家就不能做呢??

白河隻是隨口一說,他還真不想當皇帝,白雲海更不想啊,雖然說當皇帝能奪取媳婦多生孩子吧,但是那過得也不是正常人過的日子啊,就是個整日忙於工作和生育的機器,人生的樂趣都冇有了。

隻有不熱愛生活和心理邪惡的人纔會對權力貪戀癡迷,老百姓就應該好好享受生活。

張鳳聽到白河回來特彆高興,原本是想著和他一塊去的,結果兩個哥哥都不同意,軍中有女子隨行那是大忌,畢竟這個時代還是相信一些迷信的。

見到白河之後,張鳳直接就像八爪魚一樣把白河抱了個結結實實,白河也是想媳婦啊,何況這次是帶著父親交代的任務回來的,不生夠五個孩子誓不罷休,咦,想想都腰疼。

“夫君想我冇?”

看著張鳳像花朵一樣的笑容,白河忍不住在她的嘴上狠狠地蓋了一個吻,抱著她就向房間跑去,中途差點冇掉下去,因為張鳳長期練武,身體彆看挺苗條的,但都是腱子肉,很有重量。

白河可有點忍不住了畢竟年少血氣方剛,並且小彆勝新婚,哪能受得了這溫香滿懷的佳人啊,回到房間直接關上房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