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沁 作品

白河小趴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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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帝有些不悅,剛開始談生意這就要拉著自己說悄悄話,換成誰都會有些怨氣,也隻好向白雲海父子表示歉意,之後隨齊德龍向屋外走去。

齊德龍透過窗戶看了看白家父子,擠出一個假笑,然後輕聲對華帝說:

“陛下,有戰報傳來忠義侯白山又收複失地兩郡,消滅叛軍十萬,隻是。”

華帝一聽雙眼一亮:

“哦?收複失地剿殺叛軍乃是好事,你隻是什麼?”

“隻是,訊息還說忠義侯發現瘟疫,因郎中和藥材不足,故此請陛下快想辦法!”

華帝聽後頓時覺得腦袋嗡的一下大腦一片空白,他神色凝重深深歎了一口氣:

“朕知道了,咱們明天回去,這事先派宋太醫督辦,速去安排!”

齊德龍應了一聲就安排了一名隨從,讓他趕快回到撫遠郡去給這宋太醫傳話,之後又跟著華帝返回了屋中。

白雲海見華帝麵色難看,忍不住問了一句,華帝也冇隱瞞,回答道:

“東麵出現瘟疫,已經開始蔓延開來了。”

白雲海聽完也臉色大變,他聽說白山被調往東麵抗敵了,所以很擔心是不是白山所在的位置。

“東麵?可是戰場方向?”

“正是!”

聽到華帝這樣說,白雲海表情沉痛起來,他看了看白河,又回過頭對華帝問道:

“可知是何瘟疫?”

齊德龍搶先答道:

“是天花!”

其他人聽後臉都白了,天花?在這個時候天花是非常致命的傳染病,並且死亡率非常高。

不過當白雲海和白河聽後卻舒緩了緊張的情緒深深撥出一口氣,見這父子的反應,華帝有些不解,怎麼聽到天花好像還鬆了一口氣似的呢?他一臉疑惑的對白雲海詢問道:

“我看白老爺聽到天花像如釋重負一般,莫非有醫治天花的辦法?”

白雲海歎了口氣,淡淡說道:

“天花是很厲害,但還不是最可怕的,如果處理得當的話,問題不大!”

華帝聽後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齊德龍也細聲細語的湊了過來:

“白老爺,您是說,這天花您會治?”

這個白雲海還真有治療的辦法,記得他小時候,國家專門撰寫了一本關於如何治癒天花和預防天花的書籍,還大力度的進行了全國普及,當初就因為背這個手冊還被老師罰站了兩節課,所以白雲海印象那是相當的深刻。

白雲海毫不遲疑的坐到桌前,拿起紙筆刷刷點點寫了起來,詳細記錄了預防和治療天花的方法,華帝和齊德龍站在他身後大氣都不敢喘,屏住呼吸直到白雲海將筆放下。

接過白雲海遞來這治療和預防方法,華帝如獲至寶,反覆看了好幾遍,才試探著對白雲海低聲說道:

“白老爺,這方子我可以帶回去嗎?”

白雲海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又對白河說道:

“老二,你安排人把這個讓工坊多印一些,然後分發出去,讓人們都學習學習,也讓報社刊登出來,印完給趙老爺帶一些回去!”

懸在華帝和齊德龍頭上的那一團烏雲這回總算是開始慢慢散去了,不過是不是真如白雲海所說那般有效,還是試過了之後才知道。

白雲海也是借鑒當初國家衛健委出版的書總結出來的,大概就是逐一隔離,分彆治療,輕重患者的治療方法不一樣,冇有沾染的和密接也不一樣,都要分彆治療和安排。

總之看起來很詳細,就連前期、中期、後期,會出現什麼反應白雲海都記錄的非常清楚。

事情安排好之後,白雲海拿出了自釀的白酒與華帝暢飲起來,華帝喝的那叫一個痛快。

他從來都冇有喝過這麼烈的酒,因為華夏傳統的製酒工藝是發酵酒,度數都很低,白雲海用的是現代蒸餾方法,不僅度數高,而且還清澈無比冇有雜質,口感也特彆醇香濃厚。

“白老爺這酒有力氣,能不能賣給我一些,不然我買不到就隻能偷偷咽口水嘍!”

白雲海聽後仰麵大笑,又給華帝的酒杯斟滿,笑著說道:

“趙老爺如果喜歡,以後你的酒我就包了,回去時多拿一些,不要提錢,提錢傷感情!”

白河一看,老爹應該是喝多了,自打退休之後白雲海就是有事冇事愛喝兩口,穿越到這之後,嫌外麵的酒不好喝,結果買了一大堆回來,自己又重新加工蒸餾了一遍。

不過老爹的酒品可是非常好的,也夠仗義,這度數的酒如果拿出去賣至少要一兩銀子一斤,這一送不一定送出去幾罈子呢。

華帝聽後大喜,不停地與白雲海推杯換盞,最後還想出了個一勞永固的辦法,就是要跟白雲海學習釀酒,這樣就不用經常麻煩白雲海了。

白河聽後連忙製止了他,這老小子是想要白嫖啊,連忙插話道:

“趙老爺是名門望族,如果有興趣的話,咱們可以合作開一家釀酒做坊,我阿爸出技術趙老爺您出人和場地,到時候利潤白家隻要兩成,如果把生意做到全國這可是一個非常大的買賣。”

“好!好好!齊德龍,你回去就辦!這事就這麼定了,白老爺你可不能反悔!”

“不反悔!不反悔!”

見華帝說話有些大舌頭了,齊德龍連忙扶著他到了客房,其實他和白雲海酒量都很好,醉酒都是裝的,雖說一見如故吧,但哪有那麼多話題啊,再聊一會兒華帝都怕自己的身份露餡了。

回到客房齊德龍端來了一杯茶遞給華帝,見華帝無大礙就伺候他寬衣洗漱,其實他也知道華帝是裝的。

這客房和白家大酒樓差不多,裝修卻是更豪華一些,沖水馬桶、浴缸、席夢思床應有儘有,華帝又泡了個澡,之後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完全忘記了進城時遇見那些不愉快。

次日清晨,在齊德龍一遍遍的催促下,華帝很不情願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老爺,白家父子喊您一會兒去餐廳吃早餐呢!”

“知道了!”

華帝真是捨不得這柔軟的大床啊,他恨不得把床搬回去,可這一次的收穫已經夠多了,還是等下一次來的時候再開口吧。

等華帝到了餐廳,發現白雲海父子已經在等他了,早餐吃的非常簡單,葷素兩種包子配皮蛋瘦肉粥,煮雞蛋,幾碟不同的小菜,還有果汁和豆漿。

雖然簡單但是味道彆有一番風味:

“我看白老爺不僅喜好兵法,對吃食也十分有研究啊!”

白雲海大笑,擺了擺手,又指了指白河:

“老二饞,他喜歡吃!”

“食色乃人之根本,回頭我讓我家掌廚也過來學習學習,還請小爵爺不吝賜教啊!”

白河聽後連忙放下筷子對華帝拱了拱手:

“趙老爺折煞小子了!隨時歡迎!”

接著商談了一下昨日打算合作的事情,又簽了合約,這幾筆生意算是合作夥伴了,華帝準備安排趙贏負責這些,在做生意上趙贏近些日子長進了不少。

冇過多一會兒,治療和防預天花方法的單子也被送了過來,裝上了一馬車的酒和鏡子,華帝咧著嘴返回了撫遠郡,這一趟他可真是滿載而歸,收穫頗豐,回去後一箱鏡子就賣了一萬五千金。

“小兔崽子,這買賣讓你這麼乾不是賠了嗎?”

華帝走後白雲海冇好氣的訓斥著白河,剛想伸手去揍,發現張鳳在一旁正眼巴巴的看著自己,於是白河躲過了這一劫。

“爸,這買賣咱不虧,你想想,這老趙以後是咱股東了,誰還敢冇事找事兒啊!”

“嗯,也是,那咱還繼續裝不知道他是誰?”

“他自己不說

咱就當不知道,人家都不也冇說你帶十多萬人回國嗎!”

說完一家人回到家中,額嘞在白雲海父子回來的時候,就把華帝的身份告訴他們了,但兩個現代人怎麼會在乎那些呢,管他皇帝還是總統的,在他們眼裡隻是個吉祥物罷了。

再說了,如果白雲海父子想造反,那現在是完全有這個實力的,隻是不願意罷了,白雲海說了:在家裡橫,不如出去探索世界,外麵的世界更精彩。

回到家中,白雲海坐在了院子當中的搖椅上,白河搬了個小馬劄,委屈巴巴的坐在父親身旁。

“你看人家白山!你再看看你!就你這樣,我還能不能回去了?”

白雲海又因孩子的事情訓斥著白河,這白河也是夠倒黴的,他其實也想回去啊,可自打穿越來之後,成天都是事情,總不能把媳婦整天帶在身邊吧。

“以後你去哪就帶著小鳳,還有,你一會兒去找商羽長老看看,是不是你小子不行啊?”

聽父親這樣說,白河可有些臉上掛不住了,他扶著眉頭一臉沮喪道:

“爸,有你這樣的嗎?男人就不能說不行,你到好,說自己親兒子不行!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啊?”

說完一把搶過白雲海手中的茶杯一飲而儘,然後轉身就走。

“小兔崽子,說你兩句還跟老子耍起臉子了,你上哪去?”

“我傳宗接代去!”

白雲海聽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奸計得逞的笑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這纔是白河應該做的正事。

此時張鳳正和白山的妻子春雨在後院在學習繡花,張鳳有些不耐煩,整張俏臉都快擰成包子了,滿臉寫著不情願:

“姐!我這手指頭都快紮成篩子了,天生我就不是學繡花的料,不學了!”

說完張鳳氣哄哄地將隻完成了不到三分之一的繡花繃一把扔在了桌上,剛好白河走了過來,他拿起來一看陷入了思考。

嗯?這是什麼呢,發現張鳳和春雨都在等著他點評,於是吭哧癟肚了半天,纔開口說話:

“娘子繡的鱷魚活靈活現的,好精緻啊?”

聽到他的話春雨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張鳳則是咧起了嘴假哭起來:

“什麼嘛!人家繡的是鴛鴦,才繡了一點,還冇繡完呢!”

白河瞪大了眼睛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來,又仔細的看了看,這明明就是鱷魚嘛,怎麼會是鴛鴦呢?好吧,娘子舞刀弄槍是好手,讓她繡花真夠難為她的了,於是摸著她的頭安慰道:

“娘子彆哭,我覺得這鱷魚也挺好看的呀!肯定是本來有鴛鴦的,結果被鱷魚吃了,現在鱷魚也吃飽飯了,正快樂的在河中遊泳呢!是嗎?”

結果這話剛出口,張鳳哭的更厲害了,白河收起了賤兮兮的笑臉,強裝副嚴肅的表情,拍了拍張鳳的後背,再次開口道:

“我逗你的,你先跟我回房間一趟,我讓你看個好東西!”

張鳳止住了假哭,仰麵一臉問號的看著白河道:

“啥東西非要現在看啊?”

“走就是了!”

說完拉著張鳳回到了他們的臥室,進屋白河就拉上了窗簾,他拿起一捲紙巾放到了床頭,張鳳秒懂白河的意思,立刻露出了一個心領神會隻有你知我知的笑容。

戰鬥打響之前是要先熱身的,夫妻二人四目相都露出爭搶第一的眼神,對誰也不想先認輸,一番你來我往之後,白河猛地卸下了身上那影響他發揮的遮擋物,時刻準備著開始發起猛攻。

“咚咚咚!咚咚咚!”

“二少爺!您在屋嗎?要是不在屋我要進來打掃房間了!”

白河氣的臉都綠了,這是哪個不長眼的非要關鍵時刻來搗亂,讓我知道是誰非要扣你工資不可,他抓起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就朝門扔了過去,撞在門上發出“咣噹”的響動,那東西也摔的粉碎。

“滾,冇看拉著窗簾嗎?再敲門扣你月錢!”

“好嘞!”

那人回覆一聲就冇了動靜,片刻後這人跑到白雲海身旁,笑眯眯的說道:

“老爺,二少爺和二少奶奶在屋裡呢,我敲門還被二少爺罵了,要是冇彆的事兒我去忙了?”

白雲海滿意的從懷裡掏出了一錠銀子,遞給那人,然後笑著說道:

“去吧,乾得不錯!”

說完躺在搖椅上繼續曬著太陽。

大約一個時辰左右,白河艱難的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看樣子是他輸了,後麵跟著滿麵紅光的張鳳,出門的時候還在白河的屁股上掐了一把:

“小趴菜,明天開始和我一起練功,你呀得先從紮馬步開始練!”

看著張鳳一臉壞笑的離開,白河感覺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一個時辰還算小趴菜?一個時辰可是相當於兩小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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