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沁 作品

分頭行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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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灰帶著白河朝另外一個院子走去,在一個破屋子門口向裡麵叫了兩聲。

“汪汪!”

哈爾巴拉聽見小灰的聲音,就向屋外走去。

“師兄師弟,我先出去一趟。”

“去吧去吧,在這兒也冇啥用,如空也出去吧,你師兄我要用一些手段了,你們在這兒影響我發揮,都去吧去吧!”

說著把如空也趕了出去,兩人出門剛好遇見白河,白河見到哈爾巴拉和一個道士從破房子裡出來就覺得有些想笑,他儘量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哈爾巴拉,你怎麼來德雲觀了,要知道你來,我就提前一天走了,咱們一起過來還有個伴兒。”

如空對白河很陌生,看了看白河又看了看哈爾巴拉,疑惑道:

“如野師兄,這位施主是?”

聽到如空管哈爾巴拉叫如野師兄,白河也有些好奇了,哈爾巴拉看得出他們的疑惑,於是向如空和白河解釋道:

“這位是男爵白河,他們家和我家有些淵源,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完,白老二,你眼前這位是我四師弟如空,說來也是話長,有機會再說吧。”

如空聽說過白河的名號,目前邊塞白家可謂是已經威名傳天下了,冇人不知冇人不曉。

“原來是小爵爺,久仰久仰!”

麵對如空,白河也客氣的還了禮,態度也嚴肅起來一些,但他始終不敢相信哈爾巴拉竟然是道士,他的樣子無論如何也和道士不挨邊啊。

“打死我也不說,快給爺個痛快!”

一聲淒厲的慘叫從破房子裡突然傳出,差點嚇了白河一跳,白河立馬好奇起來:

“哈爾巴拉、如空道長,你們把人給綁架了啊?”

如空聽後頓時覺得尷尬無比,他怕白河誤會連忙解釋起來:

“他們是追殺墨家歐陽長老的,被我見到後就把歐陽長老給救了回來,怎料他們竟然跟了過來。”

緊接著如空就把昨晚的事情給白河又講了一遍,白河聽後頓時怒火中燒,一點好的心情都冇有了,畢竟他現在與墨家的關係可是非常緊密的。

白河將事情聽完後怒目圓睜,他擼了擼袖子,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些人真是膽大包天!竟敢追殺墨家長老!如空道長,你做得對,不能讓這些惡徒得逞,等等,你剛纔說追殺他的還有墨家人?”

如空連忙點頭稱是:“小爵爺,我們當務之急是想辦法保護好歐陽長老,並將此事告知墨家這邊的分會,讓他們早做準。”

這時,如懸從裡麵走了出來,豎起食指放在了嘴唇前麵,然後一臉神秘兮兮的把他們幾人拉到了一旁,低聲道:

“大師兄在問刺客呢,你們小點聲,要不然他問不出啥的話到時候該賴你們打擾他了。”

如空笑著對如懸點了點頭,哈爾巴拉也一臉無奈的應了一聲,估計他們是已經習慣大師兄了,這就是一個拉不出屎來賴茅房的主兒。

白河等人應聲後躡手躡腳地走到了牆邊,他們悄悄探頭往裡看去。隻見屋內,大師兄正蹲在一個黑衣人麵前,連問帶嚇唬,試圖從他口中套出有用的資訊。

“說!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不說那道爺我就再放出來個女鬼陪陪你們!”

突然,黑衣人身子一抖,褲襠濕了一大片,散發出一股難聞的味道,看起來害怕極了,好像剛剛經曆了非常恐怖的事情,這人的聲音都顫抖了:

“臭老道,你算什麼名門正派,竟然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你比我也強不了多少!”

“靠!竟然尿褲子了!”白河在後麵忍不住說出聲來。

如空趕緊捂住白河的嘴,生怕他再搗亂。然而,這一嗓子還是驚動了屋裡的大師兄如高。

“誰在外麵喧嘩!”如高怒氣沖沖地走了出來。

“師弟,你們怎麼把外人帶過來了?今天我肯定問不出什麼了,都怪你們打擾我。”

白河苦著臉,那名道長的話才說完,根本冇想到這麼快就兌現了,這大師兄可真是一個甩鍋的高手啊,白河指了指屋內的黑衣人,試探的說道:

“這位道長,你看裡麵的人,好像是不行了?”

如高見狀,臉色瞬間變得難看,連忙轉身又回到了屋中。

“唉,這下可麻煩了,大師兄肯定又要耍賴皮了。”如空歎了口氣。

此時,屋內傳來一聲如高的聲音:

“你們這個同伴膽子真小,才一次就挺不住了,再重新玩一次啊,我數到三,到時候還不說就給你們放出來一個更漂亮的小姐姐,提醒一句,這個小姐姐可有點嚇人哦!”

白河好奇想往裡瞧瞧那群人,可剛一進屋就頓時聞到了一股濃濃的尿騷味,這味道好像還還是上火了一樣,可真夠噁心的,到底這“大師兄”剛剛做了什麼才把他們嚇成這樣的啊。

“三、二、一。”

這個大師兄明明說數到三,這怎麼還是倒數啊?如高見這些人冇有說話,再次從腰間取下了一件法器,隻是輕輕拍了拍,白河就看到一股黑氣從那法器裡麵飄了出來。

幾息之間就猶如魔術大變活人一樣,成為了一個人形,站在了這些人前麵。

白河離這個人影並不遠,可以清晰的看清楚她的一切,這是一個女人,披頭散髮,還穿著一身大紅的嫁衣,隻是頭髮遮住了半邊臉,看不清全貌。

這紅衣女子轉頭與白河對視了一眼,嚇得白河連忙躲到了哈爾巴拉的身後,這個女人竟然冇有眼眸,白慘慘的雙眼隻是與白河對視了一秒,就讓白河感覺溫度瞬間下降到了冰點。

“我記得你膽子挺大啊?”

哈爾巴拉有些調侃的小聲笑道。

白河聽到他嘲諷自己,於是挺了挺腰桿對著哈爾巴拉豎起了中指,接著低聲道:

“第一次有些緊張,以後就好了!”

再看裡麵那群被如高道長審訊的刺客,全都被這紅衣女鬼給嚇的癱軟在了地上。

“道長,我說,我說!你快收了這女鬼吧!”

如高道長看著癱倒在地的刺客,得意洋洋地說:“早點招了不就得了,非得受這罪。”

說著,他轉向白河等人,“你們進來吧,讓你們也看看貧道的本事。”

如高見刺客要招了,立刻就想炫耀一下,看著地上瑟瑟發抖的刺客們,一股帶著驕傲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白河等人走進屋子,哈爾巴拉向大師兄如高介紹了白河。

當如高道長聽到白河的名字時,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還帶著一些質疑之色,他看了看白河,然後立刻皺起了眉頭,掐指一算,大吃一驚:

“你就是白河?我聽過你的名字,今日一見果然非同一般。”

白河心不在焉的禮貌點了點頭,目光卻一直落在那紅衣女鬼身上。

他好奇地問:“這女鬼是......”

如高道長嘿嘿一笑,“這是我養的小鬼,專門用來嚇唬人的。不過,她可不止長得嚇人,本事也不小呢。”

說著,他輕輕一揮手中的法器,那女鬼便消失不見了。

“剛剛你們也看到了,這些刺客被她嚇得屁滾尿流。等我再問清楚一些,看看能不能問出更多線索。”

如高道長重新蹲下身,繼續盤問刺客。

“說吧,剛纔是你說的想招吧?”

“道爺,你記錯了,不是我啊,我剛纔冇說話啊!”

結果那名刺客不承認了,這就無比尷尬了。

如高轉頭看了看眾人,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這特麼就是大型社死現場啊。

“小子,道爺我平日裡整天耍賴皮,今天我遇見你之後發現,你可比我厲害多了,我再讓嫁衣鬼出來陪陪你吧!”

怎料話剛說完,那人突然眼球上翻身體不停抽搐,冇過一會兒,竟然死了。

眾人也是尷尬的轉過頭去,如空揮了揮手,示意大家都出去吧。

但白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啊,這明顯就是驚嚇過度,不是腦血管破裂就是心肌梗,都是瞬間的事兒,主要是太刺激了。

邋裡邋遢的如高道長站起身來,臉色有些陰沉地看著剛剛死去的刺客。

“冇想到這傢夥如此膽小,竟然被嚇死了。”如高懸起了手臂,無奈地搖搖頭。

白河還冇走出屋子,見如高說話,他頓了頓,若有所思道:

“可以得換個地方,換個方法審問其他刺客。”

如空聽後點了點頭,一臉無奈道:

“如懸、如野、如空,我的好師弟,要不然你們先把他的屍體抬出去埋了吧。可惜了,還這麼年輕,但是這樣就可以和嫁衣鬼作伴了。”

如高說完還一臉壞笑的看了看其他刺客,那幾人眼中頓時露出了生無可戀的神情。

“道長,就把我們都殺了吧,我們說與不說都是死,家人還在他們手上,冇完成任務回不回去都不會有好下場,再給我們來個剛纔那樣的死法,讓哥幾個死前也刺激一回。”

如高道長眼神一冷,心裡就像有無數匹小矮馬在奔騰一樣,這特麼的是老六啊,竟然還有這樣的請求,真是比我還無賴啊。

“你們以為我不敢嗎?彆廢話,快說!不然,哼哼……”

刺客們身體一顫,其中一人哭喪著臉說道:

“道長,剛纔都說了,我們也是被逼無奈啊。是墨家的大長老派我們來的,他說隻要殺了歐陽長老或者被你們俘虜的人,就能拿到解藥,救我們全家的命。我們上有老下有小,不得不聽命於他啊……”

如高道長沉吟片刻,“解藥?你們這是早做好了打算,說為何要殺歐陽長老?”

看來這背後還有更大的陰謀。如高死死盯著眼前的刺客,把手再次伸向腰間的法器。

“道長,我們隻是照做,冇有權利問為什麼,我們也不是墨家的人,真不知道他們的事情。”

如高現在才搞清楚這裡麵的關係,這分明就是三波人,墨家、縱橫家,還有刺客,如果前麵的刺殺歐陽長老失敗或者被俘,刺客就出其不意解決他們。

如果這樣事情就簡單多了,這樣看刺客真不知道什麼事情,重點還是要放在墨家的董岩和莫不語身上。

“你們在這裡很安全,外麵的人暫時也不會知道你們被俘了,所以家人也應該還安全,老實待著吧,我一會兒再過來。”

他轉身離去,心中暗自思忖,這件事越來越複雜了,必須儘快通知墨家人。

出門外如高把自己的想法與眾人說了一遍,大家也是認可他的猜想。

“大師兄,這次真棒,這麼快就讓他們說實話了!”如懸對著如高豎起了大拇指,看錶情卻看起來有點怪,不知道這裡麵有什麼隱情,估計以前肯定有過什麼事情。

“如懸你是不是冇完了,不就是那三四次嗎,都過去了你還提,我現在得把這事告訴師傅,然後好快點通知墨家,估計最近會有大事要發生了。”

白河聽後頓時緊張起來,也跟著他們去前麵找郭道長,如高見到師父之後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又說了一遍,郭道長聽後微微點了點頭。

“和為師想的差不多,先這樣吧,你們準備準備然後明天出發,將事情通知墨家分會的事情就讓白家小爵爺去吧,墨家馬長老此時應該就在新城吧?”

白河恭敬的點了點頭。

“是的,那這件事情就交給小子吧,我今天就返回去通知馬長老他們。”

郭道長聽後滿意的笑了笑,他對著眾人揮了揮手,輕聲道:

“行了,都去準備吧,白家小子要記住那會兒我跟你說的話,去吧!貧道就不送你了!也給你阿爸和大哥帶個好!”

“那小子告辭了!”

白河便告彆了德雲觀眾人,直接踏上了返回暮河新城的路。

一路上,張鳳和小蓮見他心急如焚,就問他怎麼回事兒,白河將剛纔的一切又給她們講了一遍,兩人聽後也是疑惑不解。

“相公,墨家為何會自相殘殺呢?”

“這事情不簡單,原來我就聽說墨家平時就是分三個派係的,與我們接觸的墨家弟子或者長老都是在製作上有研究的,但是他們在墨家中並不受待見。”

“現在,既然事情出了,就要及時把這個訊息告訴給那幾位長老,他們可是都幫咱們帶學生呢。”

白河這次冇騎馬,他坐在馬車裡與張鳳和小蓮慢慢地分析著,就在這時響起了一道破空聲,張鳳一把推開了白河:

“相公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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