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價格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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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恒試探性提議。
“絕不。”
遊老的回答堅定而決絕，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榮譽感，“我們怎能輕易接受不光彩的勝利。”
蘇恒心中暗想，這簡直是用車輪戰術逼人就範，還談什麽公平對決？
“前輩們，你們退休後享受著國家的福利，我卻不能如此悠閒。”
蘇恒無奈地辯解，“我得靠收廢品維生，明天的生意不能耽誤啊。”
大夥兒相互對視，蘇恒的話語觸動了他們的心絃。
一位長者詢問：“你的職業是什麽。”
蘇恒坦誠相告：“我是一名廢品回收者，今天因你們，我少賺了一天，明天不能再浪費時間了。”
得知蘇恒的身份，老人們的臉上交織著驚訝和歉意。
這世界竟到了這般田地，連一個收廢品的都讓他們無法戰勝？又有人好奇地問：“你每天能收多少廢品。”
蘇恒如實作答：“大約五百公斤，這是我維持生活的底線。”
聞言，一位老人猛地一拍大腿，興奮地說：“有了，既然如此，我們何不幫小蘇一把？明天把廢品直接送到他那兒，湊夠五百公斤，他自然會留下來陪我們下棋。”
這個提議引來一片叫好聲。
蘇恒瞪大了眼睛，這些老頑童的創意令他既感動又啼笑皆非。
他啞然失笑：“你們這是……”
“這方法多妙啊。”
另一位老人附和，眼中閃爍著狡黠，“小蘇收廢品需要成本，不如我們直接送過去，幫他解決難題。”
遊民勝笑著看著蘇恒，彷彿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蘇恒，你現在無話可說了吧？我家裏有些舊書，認領兩千公斤。”
“我也有二十公斤的手稿，認領同樣重量。”
又一人加入。
“雖然我冇什麽廢紙，但我家的鍋壞了，明天我可以帶過來。”
話題跳躍得讓人跟不上節奏。
“巧了，我家電視也壞掉了，明天一並送來。”
眾人紛紛附和，場麵熱鬨非凡。
蘇恒愣住了，這群老傢夥的堅持和創意，讓他驚歎不已。
“你們的棋癮，恐怕比我們年輕時沉迷於網咖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心中暗想。
無疑，他的祖父每日都會風雨無阻地外出數小時，彷彿這是他的日常儀式。
"娛樂，還得看那些享受養老金的長者們呢!"
"我離退休還有三十年，真是滿懷期待啊!"
蘇恒對此無可奈何，隻好接受了他們的提議，承諾明天再次一同前往公園的約定。
當老陳踏進家門，他並未急於享用晚餐，反而開始了翻箱倒櫃的搜尋。
大嬸看著不解，問道："你餓著肚子找什麽呢。”
"一些無用之物，我記得雜物間裏堆滿了舊書，怎麽不見了。”
老陳回答得漫不經心。
大嬸隨口答道："扔掉了，占地方嘛。”
老陳心頭一緊，他曾承諾過回收二十斤廢紙，若是食言，怕是要被逐出那個群體。
大嬸聞言驚訝："老陳，你不會是發燒了吧？要那些破爛乾什麽。”
老陳急切地解釋："快幫我找找，隻要是能處理掉的東西，全部扔掉，然後打包，我明天要用到它們。”
他的話語裏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大嬸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老陳，你這是要搞什麽大動作嗎。”
另一邊，老楊在餐桌上突然提起：“臥室那台舊電視不是壞了麽，兒子打算換新的。”
兒子抬起頭，不解地問：“爸，你說還能修，怎麽又要買新的了。”
老楊眉宇微挑，似是有些責備：“我說能修，是讓你考慮一下，客氣話都不懂嗎。”
兒子點頭應允，第二天會去購買。
老楊滿意地點點頭，接著吩咐：“明天幫我把舊電視綁好，我要帶回去。”
老李回家時，心中頗感憂慮。
為了團隊的任務，他主動承擔了二十斤廢紙的回收。
然而，他知道家中有位勤勞的保姆，任何廢物都會在第一時間被清理。
但他明白，承諾之事不可違背，否則在圈子中將難以立足。
於是，他留意到了路過的廢品收購員，他的三輪車上似乎堆著一些書籍。
老李叫住收購員，誠實地說道："大哥，我冇有廢品，但我看到你的車上有書，是需要賣掉嗎。”
收購員愣住，這個請求讓他有些意外，像是在向收廢品的人詢問是否需要廢品。
老李解釋道："那些書是全新的，原本是從一家倒閉的書店來的，我想你可能會感興趣。
一本兩塊錢，價格公道。”
聽到這話，收購員一時無言，心中暗自驚訝於眼前這位老人的奇特想法。
“我明白。”
李叔緩緩說道，“你先估一下這些書籍的重量，我很好奇總共有多沉。”
秤量完畢後，你再數一數數量，他心想。
收破爛的大叔對此似乎有些陌生，這樣的交易方式對他來說還是頭一遭。
然而，他明白這是個賺錢的機會，於是欣然接受。
那天夜晚，眾多的爺叔們在家裏翻箱倒櫃，搜尋家中閒置的廢物，這舉動讓家裏的婆姨和孩子們都感到困惑，甚至有人懷疑他們是否出了狀況，險些要送醫。
然而這一切，蘇恒並未察覺，吃完飯後他早早地進入了夢鄉。
次日清晨九點，蘇恒準時出現在約定的公園入口。
剛停穩車，陸軒就用肘碰了碰蘇恒，悄聲道：“恒哥，你看那邊。”
蘇恒順著陸軒的目光望去，公園門口聚集著一群老者，他們神情期待，顯然在等待著什麽。
今天，他們的準備顯然更為充分。
昨日他們身著各異，今天卻統一換上了整潔的白襯衫，有的手持摺扇，有的手捧核桃，遠遠望去，像是某個修真門派的聚會。
他們看見了蘇恒，一位老大爺率先揮手示意，隨後出現的情景讓人驚訝。
當他們轉身過來，每個人手中都多了一件物品：有的提著麻袋，有人手提竹籃，有人搬運舊電視，甚至有一位竟然背著一口鐵鍋。
這一幕令蘇恒瞪大了眼睛，感歎不已：“不愧是大爺，說到做到。”
“守信用的老人們，真是讓人佩服。”
有人讚歎道，“我原以為隻是說說而已，結果他們真的帶來了。”
“瞧那背鍋的大爺，簡直像極了喜劇電影。”
人群中傳來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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