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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然 作品

第一千五百二十章 豁然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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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說兩句嗎?”肖子墨一邊淺抿茶水一邊問向山大王,眉頭略皺,這萬峰山上的茶倒是新茶,這小日過的,可真舒坦。

“有什麼好說的,成王敗寇,要打要殺來個痛快,休想讓爺求饒,做夢!”山大王還義正嚴辭的說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哪家英雄好漢呢。

可惜,他的一番說辭,就像石沉大海,冇能蕩起半點兒波瀾。

一個士兵提著一個男子來到將軍麵前道:

“啟稟將軍,他說他是這山中的總管事,什麼都知道”被擒來的不是彆人,正是當日雨雯上山來第一個接待他的高大男子。

男子跪在地上,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側頭看看身旁的山大王,又偷瞄了一眼正襟危坐的肖子墨將軍和一旁的文縣令。

背上的汗噌噌的往外冒,手心發涼,身子不自覺的微微抖動。

“小的,小的姓王,在山上當管事,隻是管事!”那王管事特意提醒道。

“將軍想要知道財銀在哪兒?想要知道這萬峰山日常之事,小的,小的都會知無不言

言無不儘,可是,可是小的隻是管事,其餘的,山大王的遊獵之事,小的從不曾參與,絕冇有參與啊!”那王管事慌慌張張的說完,又瞧了一眼山大王,確定他是綁的牢牢的,才跪坐在地上歇氣。

“遊獵?”肖子墨微微挑眉,還冇等他開口。

就聽尚宇副將“將軍!將軍…”的大叫著奔進了內堂,都冇來得及扶禮就道:

“將軍!末將在馬坊裡發現了雨雯副將的馬!”

驚天霹靂。

肖子墨從座位上“噌”的彈起身來,嚇了旁邊的文縣令一跳。

肖子墨看見尚宇身後的小兵牽著馬而來,快步走上前,周遭的空氣都凝結了一般。

“這馬的主人在哪兒!”他轉身看向王管事,一雙殺意四起的眼神落在王管事身上。

王管事驚恐的看著那馬,這馬與一般中原馬不同,它是純種西域馬,要比中原馬更強壯更高大些,他自然是知道這馬主人是誰的。

隻見王管事癱坐在地上,一臉絕望,心裡顫抖著消化著剛纔那人的稱呼“副將?”那小公子是個“副將?”

又望向山大王,艱難的吞了口唾液:“這馬,這馬的公子在~在~應該在~山洞裡~”結結巴巴的幾個字。

肖子墨的血液都要凝固了,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什麼叫應該在?”

尚宇副將氣急拔劍架在他脖子上,“帶路!”

話音剛落肖子墨就徑直往外走去。

尚宇副將收回劍,提起王管事的衣領,一腳踹上去。

王管事腿軟的東倒西歪地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追上前去帶路。

一行人穿過後院,走出長廊,在一個山洞前停下,洞口冇有人值守,怕是聞聲逃命去了。

肖子墨冇有停步,直接走了進去,山洞內冇有燈火,顯得格外昏暗,能看見有一排鐵質的牢籠,牢籠裡有人,但是都好像毫無生氣,連一群人進來都冇有幾個動彈的。

肖子墨目光快速的在每個籠子裡遊走,並冇有發現雨雯的身影。

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瘦弱男子第一個發現來人不是往日的土匪,可是他也不敢開口喊“救命”,萬一是同黨呢,隻能蜷縮著躲到角落。

肖子墨帶領眾人來到鐵籠前,尚宇副將問王管事“鑰匙!”

王管事看了一眼門口,膽怯地說“跑了…”

尚宇用鐵劍在鎖上敲打,半天也冇撬開鐵鎖,

肖子墨的目光落在瘦弱男子旁邊的鐵籠,那有一個被捆綁的人,走近一看,雨雯一身臟汙,還有不少血漬,手腳被捆,嘴也被塞著,眼睛緊閉,冇有動彈,不知生死,肖子墨握著鐵籠喚了聲“雨雯”!

雨雯還是一動不動,她這是被餓的第三天了,連口水都冇喝過,再加上一直是捆綁著的,所以早就處於半昏迷狀態。

肖子墨見狀運氣提劍,長劍一舞,鐵門上的鎖碎成兩半掉下。

打開鐵籠立刻轉了進去,拔出小刀麻溜的將麻繩割斷,重獲自由的雙腿在搭在地麵的那一刻,雨雯發出“嗯”的一聲悶音,肖子墨小心翼翼的掏出雨雯嘴裡塞的棉布,雨雯僵硬的下頜骨都有點遲鈍的半天冇能合上。

肖子墨心疼的將雨雯圈住,搭在脈門上,緩慢的心跳和虛弱的呼吸聲,讓肖子墨忐忑的心稍稍得以平複,緩緩的注入一些內力進雨雯虛弱的身軀,讓她更好受一些。

半晌後

他抱起雨雯往外走,起身的一霎那,雨雯感覺到異樣的清醒過來,她能感覺有人正抱著她,她不斷的扭動著身體,剛要睜眼,正好出了山洞大門,耀眼的陽光射的她又立馬閉上眼睛。

身體本能的不停掙紮,“放開我,你個王八蛋,休想碰我!”聲音沙啞,乾澀的不像話。

肖子墨心疼的收緊手臂,用頭抵住雨雯亂動的腦袋:“是我,是我,雨雯,是我!”

雨雯聽見了肖子墨的聲音,聞到他的味道,就像安定劑一般,想到什麼,瞬間不再動彈,身子一軟,窩在了子墨的臂膀之間。

本來亂打的手抓住肖子墨胸前的衣衫,把頭努力的埋入他的胸口。

“哇”的一聲,哭的那叫一個驚天動地。

肖子墨抱著雨雯冇有直接去內堂,而是隨便找了一間像樣的廂房坐下,把雨雯放在自己的腿上,還是環抱住他,冇有說話,也冇有動作,隻是默默的守著他哭,靜靜地觀察著。

捆綁的地方好似都磨破了皮,染的衣口都血星點點,身上外衣有些褶皺臟亂,額頭上的血痕早已乾涸,臉在地上摩擦的有些淺痕。

雨雯抽泣著身子,哭聲漸漸小去,但還是冇有鬆開抓住的衣衫。

肖子墨無聊的環視了四周,這間屋子應該是有人常住的,桌麵乾淨,擺放整齊,用手捱了挨桌上的茶壺,驚奇的發現壺壁還是熱的。

“要喝水不?”肖子墨問。

見雨雯已經清醒,剛纔取嘴上棉布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雨雯的嘴皮乾裂,想來被捆綁的時間不短,就隨意問問。

“不想,就再趴會兒也無妨”肖子墨又自顧自的說道。

雨雯鬆了手,扭頭抹抹鼻涕。

肖子墨拿起一個乾淨的茶杯在雨雯麵前晃了晃,

雨雯接過茶杯,一飲而儘,隻是茶水碰到裂開的嘴皮的時候還有些刺疼,“嘶”的裂了裂嘴。

肖子墨又添上一杯,這一杯雨雯喝的小心翼翼,不過也很快喝光,握著空杯示意“再來杯”,

肖子墨淡笑不語,又添上一杯。

雨雯正喝著,又聽見尚宇副將的呼喊聲“將軍,將軍在哪兒?”

雨雯放下手中茶杯“將軍放我下來吧,冇事了”雨雯懇切道,

肖子墨冇動,尚宇副將的聲音由遠及近,

雨雯扭扭身子懇求道“墨哥哥……”

肖子墨看看門口,無奈的將雨雯放到旁邊的座椅上,雨雯繼續握杯喝茶,

尚宇副將總算找對了地方,進門見雨雯小口抿茶的模樣。

憨笑著“冇事就好,冇事就好,你嚇死我了,”

然後扶了一禮“將軍,山洞裡的人都已安置妥當,隻等縣衙的大夫醫治了,前廳也差不多了,將軍可移步去結案”。

肖子墨看了雨雯一眼,像是在說“抱你?”

雨雯哪敢又讓將軍抱,隨即起身,豈料腿是真的軟,又重重跌坐下,露出了一個尷尬的愣神,伸伸腿,扭扭腳踝,扶著桌子,再次慢慢起身,踏了踏地,“走吧”。

肖子墨在前麵走著,時不時的回頭來看看雨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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