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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神醫穀穀主,老婆竟要和我離婚 作品

第389章 詆譭汙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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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把最後的委屈,都藏好!

傅時律肯定是已經進手術室了。

盛又夏在地上蹲了會,起來的時候雙腿發麻,她撐向旁邊,靠著牆壁以後,把整件事再在腦子裏過了一遍。

除了相信警方之外,依舊冇有別的辦法。

盛又夏留了女警的聯係方式,她直接把電話打給她了。

“你說什麽?對方送了一根手指過來?”

“嗯,我認得,是我媽媽的。”

“你別急,我馬上聯係人過來。”

盛又夏把心裏的擔憂也說出來了,“那些人既然能把東西送到我小區門口,就說明他們很有可能在盯著我的一舉一動,我怕被他們知道我報警的話,會對我媽媽不利。”

都能切斷人的手指了,那也意味著更惡劣的事,他們也做得出來。

“你放心,我們會注意的。”

盛又夏掛了電話後,找來了一次性的手套戴上,再把東西撿起來放好。

她坐在沙發上耐心地等待,有電話打進來時,雖然是陌生號碼,但她還是立馬接了。

“喂,你們別傷害我媽!”

那頭卻傳來一陣很輕的笑聲。

“傅太太,是我。”

盛又夏冇想到這種時候,梁念薇居然會打電話來。

“你不是應該躺在手術檯上嗎?”

“是啊,馬上就要開始手術了,我有點緊張。”

盛又夏緩緩地垂下眼簾,“有什麽好緊張的,做最壞的打算,大不了就是白做這個手術,白挨一刀。”

梁念薇作勢輕歎息,“傅太太,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這個手術是時律堅持要給我做的,他早就答應過我,冇有任何人能阻止的了。”

“那就祝你如願以償。”

“你想找時律嗎?他去做術前準備了,他現在一門心思都在這台手術上,我希望傅太太能理解他。還有,求求你別到醫院來讓他分心了好不好?”

盛又夏身子往後輕靠,閉上了眼簾。

“梁念薇,別逼我衝過去抽你,如果我真的跟傅時律大鬨,你覺得你今天能順利躺到手術檯上?”

她想著綁架了媽媽的人會不會聯係她,所以不想在梁念薇身上浪費時間了。

“我要是你,就學乖點,把頭縮進你的龜殼裏,至少等手術結束後再來挑釁。”

梁念薇嚇得直接掛斷了通話。

盛又夏拿過旁邊的抱枕,可即便是緊緊地抱住,也冇法填塞滿心裏的空位。

這一晚上,她幾乎冇有閤眼。

警察進了她的屋子,那名女警一直在陪著她。

可是直到第二天早上,綁架的人都冇有再來一個電話。

盛又夏最後扛不住了,在沙發上睡了會。

*

傅時律走出手術室,看到梁母跪在門口,雙手合十,聽到動靜聲,她顫顫巍巍地睜了眼。

“傅主任,薇薇她……”

“手術是完成了,但是否成功,要過幾天才能知道。”

他揉按著手指,骨節裏麵都是酸脹的,傅時律讓梁母別跪了,“起來吧,她馬上就出來了。”

“謝謝傅主任,謝謝。”

傅時律開機的時候,一串未接來電跳了出來,橫衝直撞地進入眼簾,都是盛又夏打的。

他雙眼佈滿血絲,立馬回撥過去。

盛又夏接了,但是語氣平淡,“做完手術了?”

“嗯,你那邊怎麽樣了?回家了嗎?”

盛又夏被疲勞壓得說話聲都是虛弱的,“在家了,我冇事,我再睡會,掛了。”

傅時律聽到那頭傳來的嘟嘟聲,她掛得很乾脆,他走出醫院的時候,雪倒是停了,隻不過天氣格外的冷。

他開車回到家裏,才知道盛又夏昨晚並冇有回老宅,傅時律也冇有跟家裏人多說什麽。

他又驅車去了盛又夏的住處,開門一進屋,纔看到裏麵還有警察。

那名女警一臉戒備地望著他,“你是……”

“我是盛又夏的老公。”

傅時律看到桌上還放著各種監聽的設備,他走到沙發跟前,見盛又夏蜷在一個沙發角裏,一雙眼睛熬得通紅。

“夏夏。”

他伸手就要把她拉過來,盛又夏做了個撇開的動作。

“我頭一動就痛,我先躺會。”

傅時律跟女警瞭解了些情況,她挺能說的,逮著他一通教育。

“你昨晚去哪了呀?既然是她老公,怎麽除夕夜都不在一起啊?這麽大的事,你讓她一個女人獨自麵對?”

傅時律目光輕移到盛又夏的臉上,她那雙眼睛裏,好像一點點光亮都看不到了。

“我把她送回來的時候都大半夜了,綁匪還切了一個手指頭送過來,你有冇有想過,她當時打開包裹時……”

傅時律光是聽著,都覺心驚肉跳的。

他俯身靠向盛又夏,握住她的手臂將她拉向自己,她下意識推他,但男人這回冇鬆開,而是強硬地將她按在懷裏。

“我在了,我在這,先睡會好不好?”

盛又夏心慌得很,心臟一直在撲通亂跳,壓根不能好好入睡。

“你先鬆開我。”

“不鬆,夏夏,以後有什麽事我都在你身邊。”

梁念薇的手術結束了,傅時律壓在心裏的一塊石頭總算是搬開了,要不是因為出的這檔事,他一出手術室就會迫不及待跟她一起慶祝的。

“傅時律,我媽被切了一根手指,現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她啞著聲音看他,傅時律看她眼睛腫腫的,“你自己的身體要照顧好,你的眼睛也在恢複期……”

盛又夏盯著麵前的這張俊臉,她淡淡地搖著頭,打斷他的話。

“我跟你開了口,其實我知道你不會同意的,但我當時也是急糊塗了,纔會跟你去開這個口。”

“我以為我自己能解決,可到頭來,我媽的手指……”

她用力咬著自己的一根手指頭,使勁地咬下去。

“夏夏!”

傅時律不想看她這麽折磨自己,這很明顯就是有人做局,他伸手捏住她的臉,將她的手拉了過來。

“媽已經去世了這麽多年,那個人不可能是她,要麽是苦肉計,要是就是那幫人綁了別人……”

盛又夏解釋得都累了,“算了,你做了一晚上的手術也累了,快回去休息吧。”

最難過的一晚過去了,盛又夏不需要他了。

因為到了這一步,傅時律還是不相信她。

傅時律回屋衝了個澡,想讓自己狀態好一點,大年初一,別人都還沉浸在過年的氛圍中,小區門口的店也都冇開,全部貼了回去過年的標識。

傅時律打電話給肖睿,他是做酒店的,酒店肯定還營業著。

肖睿一聽,當即就答應下來。

“不就是早餐嘛,放心,我這就讓廚房造起來。”

肖睿派來的人,傅時律也認識,是他信得過的一個助理。

他在電梯門口把東西接過去,畢竟屋裏還有警察,凡事都要小心點。

傅時律提著早餐進去,自己隻拿了一份皮蛋瘦肉粥和湯包,剩下的都留給現場的警察了。

他來到沙發前,坐下身來,“吃點吧。”

盛又夏精氣神很不好,再這麽不吃不喝的,身體都要垮了。

她不是不想吃,是真的一口吃不下,“你吃吧。”

傅時律舀了一勺,粥已經不燙了,“來。”

湯匙碰到了盛又夏的嘴邊,她抬起眼簾,看到男人滿麵倦色,下巴上冒出了明顯的烏青色,還冇有時間刮。

她終究是張了下嘴。

盛又夏一口熱粥含在嘴裏,卻怎麽都咽不下,“我真的夠了,你也一晚上冇吃了,吃點。”

“我把你餵飽了再說。”

盛又夏勉勉強強吃了幾口後,將手搭在傅時律的手腕上。

“真的飽了。”

傅時律也不再勉強她,草草的就把剩下的給吃完了。

一直等到傍晚的時候,女警接了個電話。

“真的?太好了,現在人在哪?”

盛又夏晦暗的臉上揚起了希冀,傅時律立馬站起身來,“是不是找到了?”

“對,抓住那幾個人了,被綁架的那人現在已經被緊急送到了華興醫院。”

盛又夏著急慌忙地從沙發上撐起身,“我想見一見她。”

女警答應了,“好,我這就帶你過去。”

華興醫院。

推開病房門的一刹那,躺在床上的女人轉過臉來。

盛又夏匆忙進去的腳步猛地頓住,她幾乎可以斷定,這不是跟她視頻的女人。

醫生在旁邊檢視她的傷勢,馬上就準備進手術室了。

“一般在六到八小時之內,斷指的再植成功率會更高,這個時間太長了。”

“醫生,求你救救我……”

時間緊急,女警也隻能爭取到一點的時間。

她問旁邊的盛又夏一句,“這是你媽媽嗎?”

盛又夏定定地看著,搖了頭,“不是,她也不是跟我打視頻的那人。”

雖然頭髮一樣長,穿著一樣的衣服,就連長相都有些相似,但盛又夏可以斷定,不是。

另一名站著的警察聞言,適時插了一句話,“那根斷指已經看過了,就是她的。”

女人滿麵驚恐,一隻手上還纏著紗布。

“是他們讓我冒充你媽媽的,也是他們把我綁過去的,我什麽都不知道。”

“不可能,我媽到底在哪?”

女人一副聽不懂她在說什麽的樣子,“現場就我一個人被綁了,那聲‘夏夏’也是他們讓我喊的。”

盛又夏還想說什麽,旁邊的傅時律摟住了她的肩膀。

她嘴裏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她知道,這就是所有人眼中的真相了。

“夏夏,我送你回家,先睡一會好不好?”

醫生接到了個電話,“手術室準備好了,快,趕緊手術!”

盛又夏被傅時律拉到了病房外,她這會很憔悴,以往的明豔燦爛,都在這一個晚上被蒙了層晦暗。

“走,先回家。”

盛又夏站著冇動,“我想去綁架的現場看看,也許會有線索。”

傅時律看她唇色發白,明明熬得都快站不住了,眉宇間卻依舊倔強。

“夏夏……”男人的口氣很沉,跟外麪灰壓壓的天空一樣。

他不想看她自我折磨,隻能儘快,將她從幻想中抽離出來。“那不是媽,隻是個跟你毫不相關的陌生人。”

盛又夏解釋不通,就不解釋了。

“傅時律,你陪我過去一趟好嗎?”

兩人正說著話,卻有個護士快步跑來了,“傅主任,打您電話冇人接,有個病人緊急出了點狀況……”

盛又夏嘴角輕癟了下,一瞬間,將最後的那點委屈藏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