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下獄
-
“燒燬了？”涼若纔有些詫異，這屍體午時纔拿走，不過半天的功夫，誰能夠潛入太平間神不知鬼不覺的燒掉屍體呢？“這……”方子牙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我想，這一定是你們商量好用來幫涼若才脫罪的把戲吧，先是燒燬王大直的屍體，然後你們一口咬死王大直是妖獸，從而洗脫他的罪名。”程縣令冷笑道。“大人，請相信我……”不顧方子牙的辯解，身後數名捕快迅速將涼若才三人抓了起來。其實上輩子涼若才也看過不少電影和電視劇，對於監獄也多多少少有個概念，但這次他還是有些繃不住了。“這叫監獄嗎？整個一小黑屋吧。”連個天窗都冇有，伸手不見五指，簡直不是人呆的地方，涼若才知道如果自己在這的話，用不了多久就會瘋的。“有人嗎？”涼若才扯著嗓子大喊，但迴應他的隻有自己的回聲。就這樣不知日夜的日子，涼若纔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有一天，門被打開了，涼若纔跟著兩名官差走出了牢房。刺眼的光芒照的涼若才半天睜不開眼睛，愣在原地足足有10分鍾，才能勉強看清。“你們要帶我去哪兒？”涼若才問道。“升堂審案。”這是涼若才第一次來到縣衙，威武莊嚴的縣衙，立於兩層三級台階之上，青牆灰瓦，烏梁朱門，上有黃銅大釘，足以顯示其雄偉之姿。“升~堂~”隨著驚堂木的一聲脆響，眾衙役開始齊聲喊“威~武~”這場景，跟涼若纔在電視看到的一模一樣。“嫌犯涼若才，你可知道你所犯何罪？”隨著程縣令的一聲質問，涼若才抬起了被壓低的頭。肅穆的公堂，頭頂著“公正清廉”匾額的縣令端坐在公案之後，如狼似虎的衙役分列兩班。“這地方，我好像有點熟悉……”“不是在電視看到的，而是好像來過。”涼若才陷入沉思“究竟是在哪呢……”“我想起來了，我來過這，在胖遺的回憶中。”涼若才似乎是想起了什不得了的事情，表情變得難以置信起來，一切都說通了，如果說有誰能夠在半天的時間麵將王大直的屍體燒燬並且不留下一點痕跡，那隻有麵前的縣太爺能夠做到了。涼若纔看向程縣令，此刻的眼神中充滿了驚駭。“他是妖獸，他就是胖遺的族長，胖遺的屍體也是他燒燬的。”“嫌犯涼若才，你可知道你所犯何罪？”程縣令再次問道。“但是這種事情現在說出來肯定冇人會相信的，方子牙也被抓起來了，我應該怎辦呢，去找周炳嗎，他是鎮魔司的人，不受縣衙管控，想必能夠幫我，可是他會相信嗎？”“我在問最後一邊，嫌犯涼若才，你可知道你所犯何罪？”“要想個辦法出去見到周炳，否則我們都會死在這的。”涼若纔沒有回覆程縣令的話，隻是一個勁在那嘟囔著什，對此程縣令微微示意，兩名衙役走上前來，舉起平時用來恐嚇人的栗木棍子，對著涼若才的翹臀重重的砸了下去。“臥槽。”涼若才瞬間被打醒了過來，在椅子上不停的折騰著。“犯人涼若才，還敢在本官麵前裝傻充愣。”“知錯，知錯，我知錯了。”涼若纔不願再體驗剛剛那種感覺，趴在長椅上有氣無力的喊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繼續強下去就怕自己的屁股不保，又不能造反，人太多了打不過，現在就隻好先順著他，日後待找到周炳後一舉端了這個妖窩。“既然知錯，暫且壓下去畫押，一週後充軍。”隨著程縣令再次拍下驚堂木，眾衙役剛要繼續演奏，卻被門外一批批哭喊聲打斷。“外麵何事？”一個約七旬的老者走了進來，雙膝跪地，雙手奉上自己拿著的紙張。“老民鄒氏率涼武縣百姓9888戶人家上表萬民書，請求程縣令能夠寬恕方子牙方主簿，免其一死。”聞言，案台上的程縣令表情瞬間變了，咬牙切齒的看著下方的鄒氏，半天說不出來一個字。涼若才注意到，程縣令私下好像對方子牙十分不滿，想必早就想將其殺了，隻是礙於他在民眾中的地位名聲實在太高，不方便動手，這次終於找到了機會，一定必然不會輕易放過他。果然，事實也正如涼若才所料。“本官何嚐不知，方主簿是個為人正直善良的好官，但奈何國有國法，包庇犯人又要為其開脫，這是無論如何也洗不掉的。”程縣令搖了搖頭，故作惋惜的說。求情無望，老人並未馬上退去，而是帶領眾人跪於門外，“望大人網開一麵！”眾人高聲喊，然程縣令依舊不為所動。“將犯人涼若才帶去畫押。”畫完押，馬上又要帶回牢房，不過這次好像換了個地方，不在是之前的小黑屋，至少有了個能射進光線的窗戶。“大哥留步。”涼若才叫住了押解的官差。“你有事？”“區區薄禮，還請笑納。”涼若才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2錠銀子，交到了對方手中。原先王大直的那包銀子已經被收走充公，這是涼若才自己隨身攜帶的。見到如此多的錢，對方立馬喜笑顏開。“涼少爺太客氣了，您有事嗎，有事您吩咐，隻要是我能做的一定幫您。”這稱呼，改的可真夠快的，涼若才苦笑了一下。“我想問問，你知道我妹妹涼芩被關在哪嗎，還有方子牙的案件是怎定的，何時處斬？”涼芩和方子牙的安危，是涼若才目前最關心的事情。“哦，就這點小事啊，好說。”官差笑了笑說。“令妹和您一樣，也被關在這，至於方主簿就慘一點，至今還在天牢麵，五日後午時問斬。”五日後？這也太快了。官差走後，涼若才一屁股坐到地上，絞儘腦汁的想著解救二人的辦法，一翻身，一本風塵撲撲的書掉了出來。“達摩功法”這本父親遺留下來的書同樣被涼若才放在貼身之處，躲過了搜查。閒來無事，涼若纔拿起來仔細閱讀了一番，終於，他在麵找到了能夠破局的方法。達摩功法是達摩派的獨家絕學，其奧秘程度並不在於功法有多強勁，而是在於其學會之後能夠給身體帶來的變化。達摩功法的絕妙之處就是可以完全控製自己的身體，從**到體液可以完美掌控，如果用涼若才上輩子看過的影視作品角色來形容的話，他有點像海賊王的路飛，隻不過他的身體不是不受限度的伸長，而是可以將其餘部分的骨頭和肉延長到某一部位。涼若才花了三天的時間就學完了整本功法，不知是自己的老爹基因太好，還是他本身就是個練武奇才，在研習的過程中，涼若才驚奇的發現，其實所謂的涼家三大絕學就是從達摩功法演變而來，這使得他學習起來也是事半功倍。“呼。”涼若才輕輕吐息，平複自身細胞的躁動，初次運轉功法時，細胞的腫脹讓他覺得自己骨頭都快裂開了，現在雖然不似開始那般疼痛，但仍然需要涼若才全身心專注其中。“差不多了，今天晚上就用這個功法逃出去看看。”伸手握住關押自己的鐵欄杆，涼若才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