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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第23章 塗山妖王探底牌
南無袈裟理科佛 作品

第23章 塗山妖王探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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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山妖王的講述,讓陳九暮為之驚訝。

此番前來,他本來隻是打算跟塗山妖王,聊一聊與小狐女的婚事。

需要的話,順便幫忙解決一下塗山現如今所麵臨的危機……

卻不料這位老婦人,卻跟他聊起了這等千古秘辛之事。

這種上古傳說,估計也隻有千年世家,又或者如同青丘一族這等萬年妖族,方纔能夠知曉一二。

尋常人等,從何得知?

於是,當塗山妖王與他說起這個,陳九暮也是無比認真。

因為,對於這個世界瞭解得越多,他就越能夠理解和感受這個詭異的時代……

說不定還有機會,回到屬於自己的世界去。

……

“血月之主!”

塗山妖王冷笑著說道:“當年第二次神戰,就屬這廝殺孽最重,龍鳳麒麟,三族百萬之屬,大半死於其手,奠定了蟲皇威名,最終也引得七神聯手,將其打成渣渣,封印於月宮故地。”

“以深淵至寒,永世鎮壓……”

“七神封印,又殺了三條僅存的真龍血祭,本以為萬載安寧……”

“卻不料七神走後,不到百年,這傢夥就開始意識復甦,甚至伴隨著潮汐而醒……”

“每隔幾百年,甚至一兩百年,這傢夥就會甦醒一次,並且嘗試著將意識觸角,伸出禁製之外,在月宮之上,構築蟲巢、繁衍子嗣,影響氣候、通過夢境蠱惑人心,並且向行星射出孢子……”

“每一次它意識最為清醒之時,月宮都會變成深紅,造成邪惡潮汐複燃……”

“大地之上,也被影響,一片亂象……”

“嗬嗬,所謂的改朝換代,不過都是為了批量收割靈魂,藉以滋養神魂,積累突破禁製的資本而已!”

“就算是超凡之上的飛昇,也不過是去往月宮,成為那廝的食物,或者傀儡而已……”

“……”

一番講述過後,塗山妖王低下頭了,看著陳九暮,說:“現在,你還覺得這場危機,隻是那麼簡單嗎?”

陳九暮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說:“所以,你的意思,是這背後,都是血月之主在搗鬼?”

“嗬嗬……”

塗山妖王冷冷地說:“你想多了,血月之主,何等存在,如何會注視到我一小小的青丘狐族?這些,都不過是祂的信徒而已……”

“信徒?”陳九暮倒吸一口涼氣,說:“你是說魔雲一族?”

塗山妖王說:“魔雲一族,是血月之主的信徒;鬼倀蟲一族,也是祂的信徒;而那些天人,又何嘗不是?”

陳九暮終於回過神來,問:“所以,所謂‘天人’,到底指的是什麼?”

塗山妖王回答:“說起來,天人分作兩類,一類是從血月之上,越過臭氧層法陣,降臨的使徒——這些傢夥,曾經是這世上的一時人傑,超凡之上,最終飛昇,去往了血月,被蟲皇吸收之後,成為了奴隸傀儡,徹底臣服之後,又被派下來,挑起亂世……”

“而另外一類,則是天外之人!”

陳九暮心頭一陣狂跳,卻裝作什麼也不懂:“什麼天外之人?”

塗山妖王說:“雖說此間,已屬神棄之地,但畢竟是七神誕生之所,又怎麼可能徹底斷絕呢?”

“七神雖說離開,卻到底還是存了一份關注,又怎麼能夠讓那條臭蟲,在這兒為非作歹,當做飼養場,肆意糟蹋?於是,偶爾就會從天外,送來一二弟子,試圖攪動風雲,打破那臭蟲的謀局……”

陳九暮心中凜然,問:“為什麼七神不親自過來,將那玩意徹底封印呢?”

塗山妖王冷笑著說道:“儘管上古之事,過於久遠,具體協議,已然不可追,但應該也能猜得到一二……”

她指著頭頂天空,說:“那漫天神佛,也不乾淨——祂們離開,應該是抽取了這世間靈氣之源頭,然後攜手佈下大陣,防範任何外來之人……”

陳九暮終於明悟:“所以,就算是祂們自己,也未必能夠回返。”

“對!”

塗山妖王點頭,說:“正是有此限製,方纔讓那條臭蟲,肆意妄為,無法無天……”

……

陳九暮聽完,沉默了許久。

隨後他說:“所以,那清廷屬於天命之輩,所以纔會擁有那麼多的超凡力量……”

塗山妖王冷冷笑道:“宇宙洪荒誕生之初,天外隕石落於此間,融合此界氣運,產出了許多十分強橫的先天之物……”

“這些先天之物,先後引來了無數域外強者的覬覦,蜂蛹而至之後,不少‘存在’藉以證道,獲得了“合道”的資格,成就神佛之位!”

“然而三次神戰之後,大地破碎,一片荒蕪與貧瘠……”

“七神作為既得利益者,也就是證道之人,最終達成協議,聯手封印此地,隨後離開。”

“隻有少數碎片,或者遺骸,存留於世!”

“爾後被挖掘、發現,成就了曆史上多少梟雄豪傑之名!”

“但伴隨著王朝更替,絕大部分的上古遺物,都由飛昇者,帶到了血月之上,成為了蟲皇殿中的裝飾品!”

“……”

講到這裡,塗山妖王盯著陳九暮,緩緩說道:“年輕人,世界就是這麼殘酷——在世人眼中,至高無上的超凡之輩,於血月之上的那條爬蟲眼中,也不過是裝點門楣的小玩意而已……”

她輕輕撥動琴絃,然後看向了對麵的這個年輕人。

她說:“天命如此,你能奈何?”

陳九暮聽了,不由得一陣苦澀:“所以,再多的反抗,也終究抵擋不住曆史滾滾的車輪碾壓而過,對吧?”

塗山妖王垂首,輕輕歎道:“正是如此!”

這時陳九暮卻是又問道:“既然如此,那麼塗山,為何還要捲入去年的血月神使之爭呢?”

他反過來,盯著對方,說:“那九柱神使,可是從血月之上落下,擺明瞭就是血月之主的陰謀——為何塗山,還要不顧一切去爭奪?”

塗山妖王說:“力量便是力量,即便是被汙染了,也是如此……”

陳九暮問:“既然知道了這裡麵的可怕陰謀,塗山卻還是這麼渴望力量,又是為何?”

塗山妖王盯著陳九暮,突然笑了:“所以,講了這麼多,你還是不怕?”

陳九暮聳了聳肩膀,說:“怕,有用嗎?”

一句反問,不但冇有惹惱塗山妖王,反而引來了對方的哈哈大笑。

笑罷,塗山妖王突然冷然說道:“所以,陳九暮,你呢?”

陳九暮一愣:“我什麼?”

塗山妖王陡然身子前傾,雙手按在茶幾上,居高臨下地前傾,一字一句地問:“所以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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