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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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眼為了減少今後不必要多麻煩必須讓小嚴儘快離開,儘管這樣做會影響跟書記之間的關係,但那也是冇有辦法的事。留著這人就是一枚炸彈,而且還是不定時的,這是最可怕的事

二五眼嚴肅的對小嚴說:“小嚴,你冇有正式的勞動關係,我們也是在機器調試階段,還冇有正常的經營活動,不具有簽訂勞動合同的資格,咱們的事就到此結束,你走吧。”“我哥哥的投影儀不給你們用了,你還給我們。”二五眼聽了這句話覺得很可笑,這個人實在是

太無知了,必須馬上把他趕走。就對小嚴說:“小嚴,我告訴你,這投影儀不是你哥哥個人的,這是國家財產,再說了我們已經把投影儀還回去了,並且付了費用,因為我們的手續還不健全,目前還冇有銀行賬戶都是用現金結的,這裡有收據。”說著,從抽屜裡拿出來一張研究所開的收據。小嚴還真的拿起來收據看了看,一看是真的他徹底失望了,怒目圓睜使勁的瞪了一眼辦公室裡的人

然後一摔門走了。

撕掉了這貼狗皮膏藥,二五眼終於鬆了一口氣。阿銀笑著倒了杯水放在二五眼的辦公桌上,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老闆,您喝口水吧,這回您的心臟歸了位,今天晚上您可以睡個安穩覺了。”王主任也一臉笑容的說:“阿銀這句話真是說到點子上了,這個小嚴實在是太差勁了,差的有點離譜了,看錶麵上挺好的一個小夥子,怎麼會出這麼多幺蛾子事呀?。”王主任說著話好像想起來什麼事,突然停頓了下來,不斷的眨著眼睛。二五眼問:“是不是

有什麼事呀?”王主任一拍大腿說:“真是有個事,我還給忘了,今天大師過來,咱們還見個麵嗎?”還冇等二五眼回答,辦公桌上的電話鈴聲響了:“喂,對,王主任在我這,好,我這就告訴她。”王主任一指自己的鼻子問:“找我的?”二五眼說:“對,找你的,趕緊回去吧。”王主任站起身來往外走

一邊走一邊說:“有什麼事,咱們電話裡說,你彆給我打,我給您打過來,反正我們電話隨便用,自己不花錢,不用白不用。”二五眼高興的說:“好、好,就這麼著啦。”王主任走後,阿銀也站起來說:“我下樓看看去,一會我再上來。”

辦公室裡隻剩下了二五眼一個人

她開始看阿銀和王主任送過來的檔案,正看著呢,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是王主任來打電話:“喂,怎麼剛走,就想我了?”那邊傳來王主任愉快的聲音:“我還真是剛走就想你了,你不是大眾情人嗎,好多人都想你。”二五眼說:“哦,我是大眾情人?有我這樣的大眾情人嗎,你以為我真的冇有自知之明嗎?我要是小嚴,可能我會那樣想事,可是,我腦子還冇差到那種程度,說吧,什麼事。”王主任說:“王大師來了,我這回冇征求你的意見就替你做主了,我跟大師說、你說過無論什麼時候大師來了你都請客,怎麼樣,冇問題吧?”“你都答應了我還能有什麼問題呀,具體什麼時間、什麼地點你做主吧。”王主任今天心情特彆好,她說:“大師說你就要轉運啦,所以我必須讓你請客,如果讓我定,那我就還是定《事媽餐廳》您看行嗎?”二五眼特彆痛快的說:“行、行,特彆行,你定個時間吧。”“既然今天大師來了,那就是今天吧,下班以後咱們就去,咱們早點去,大家一起聊聊,怎麼樣?”“好啊,就這麼定吧。”

下班以後,大家如約來到《事媽餐廳》,今天一共是6個人,二五眼、王大師、王主任、還有二五眼的員工:阿銀、阿花、王師傅。今天是這幾個人第二次聚會,與上次不同的是,少了一個人,這個人是阿銀的老鄉偉昌。王主任問阿銀:“我記得上次咱們是七個人怎麼才六個人、少一個人呢?”阿銀說:“我的老鄉偉昌回老家了,他覺得在這裡實在看不到希望,就走了。”

今天二五眼作為東道主拿著菜單遞給了王大師:“來,王大師咱們先把菜點了,其他的事咱們邊吃邊聊。”王大師一把推開了菜單,對二五眼說:“吃什麼不重要,咱們最主要的是來聊天、說說話。”二五眼對王主任說:“那就你來。”王主任將菜單遞給阿銀說:“我最不愛點菜了,你代勞吧,你點菜、我們說話。”阿銀拿過菜單說:“行,點的好不好的大家就湊合著吃。”說著話叫來了服務員,三下五除二就點好了菜。對著服務員說:“您這個菜才儘量上的快一點,把酒先上來,主食最後再說。”服務員其實就是老闆娘,人家服務員看這個餐廳的生意越來越不好,就跳槽走啦,所以老闆娘就一人多職啦。老闆娘說:“這樣吧,我先把四個小涼菜上了,酒上了,你們就先吃著喝著好吧。”王主任一伸大拇指說:“棒!我跟你說,你們這麼點的小餐廳,雇個服務員真是不合適,再說了,你看,老闆娘親自寫菜單,親自服務就是想的周到,要是那個服務員寫單子,她纔不管你呢,就是按部就班

她是怎麼省事怎麼來,走了好。”老闆娘無奈的說:“這樣,我累呀,人家非要走,咱也冇有辦法呀,嗨,不發牢騷了

我這就給你們上酒和涼菜。”

不一會兒酒和涼菜就上來了,王主任說:“來、來咱們先喝酒吧,俗話說無酒不成席,這酒一上來,咱們就開席啦,共同舉杯,祝二位老闆發財

發財、發大財!”二五眼說:“今天的白酒是65度,這酒可是夠有勁的,咱們都少喝點,要不然一會腦子就混亂啦。”但是大家高興呀,冇多大一會兒大家就都有點高了。尤其是王大師老毛病又犯了,每次都是這樣,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做衝壓件的小業主,不是江湖騙子,不是擺地攤的算命先生,不給任何人看相、看風水,但是這幾杯酒一下肚,就破了自己的規矩。冇有人請他給看相,他站起身來,圍著桌子轉了一圈,然後挨個點評,首先指著王主任說:“你的職業生涯結束啦。”王主任半張著嘴看著王大師說:“您是說我要下崗了嗎?”“你們廠子實際上現在已經冇啦,你下什麼崗呀,你們冇有崗位啦,誰都冇有崗位了!你可能不愛聽,我這個人就是喜歡說實話,你們這個破廠子早就完了,讓那些白吃飽們給吃了。”王主任點了點頭說:“我明白了,那我也謝謝您,來,我敬您。”說著舉起酒杯,走到大師跟前,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儘。這時大師看著二五眼說:“大姐,你正在改運,最近你的功力大長呀。”二五眼驚奇的問道:“我的命運好轉啦,還有,您是說我的功力大長了嗎?”“對,我是說你的功力大長了,你看呐,這個廠為什麼運勢不好呀,就是小鬼太多,冇有人鎮著他們,這個領導呀要是隻圖個人私利,遇見事不主張、不作為,美其名曰是走民主路線,其實就是躲避責任,見利益就上、見責任就躲,不求進取,不能以身作則,怎麼能壓住邪氣呀,這樣一來,就給小鬼們製造了胡鬨的機會,所以你才能遇見那個門衛和門大闊。遇見他們父子二人,不是偶然的事,那個爹做了壞事,誣告了好人,始終冇有得到懲罰,表麵上看是因為你喜歡自言自語,正好自言自語的話說到了門衛的心虛之處,其實也是冥冥之中,你就是來替總工來討公道的,要不然怎麼彆人冇有租那間房子做辦公室呢,那個人為什麼偏偏是你,不管什麼原因你都是為總工討公道的,因為這是你的使命。”二五眼說:“我不知道什麼使命,我也冇想嚇唬他,就是碰上了。再說他們廠裡的那幫人欺負我,再說,知根知底的人連進都不敢進去,彆說租房做辦公室了。”王主任很認同二五眼的說法:“嗯,這件事可是真的,當初我們都認為租給人家不瞭解底細的人,還收租金有點不合適,是我們主任非要這樣做,我其實是副主任,我得聽主任的話,他說這間房子經常鬨鬼,二五眼這個人神神經經的在那裡辦公正好,必須收租金,而且不能太便宜,那時候二五眼那間辦公室,都冇人敢去,主任他自己也不敢去,有什麼事都是讓我去,他就是仰仗著哥哥是公司書記,廠長也特彆喜歡他,總是欺負人,彆說欺負你們外租戶啦

連我們都欺負。”二五眼不在乎的說:“我冇事,從一出生就受欺負,我都習慣了。”大師接著說:“因為你命硬,所以他們惹不起你,最終那個爹落得個人不人、鬼不鬼的結局

門衛兩個口子是冇有慧根的人,不懂好賴的人

膽大無知的人,這樣的夫妻生出來的兒子還是這樣的人,冇有辨彆是非的能力,見錢眼開,早晚出事,兒子的結局也好不了。”王主任這時候插話說:“您說的太對了,門大闊和他的媽媽都把身份證交給了一個理財公司的賈總監,結果那個賈總監是騙子集團的成員,利用幫助他們買理財致富的理由,用他們娘倆的身份證辦了12張信用卡,每張身份證辦了六張信用卡,套現上百萬,賈總監那個犯罪集團被一窩端了,牽連到門大闊娘倆拖欠銀行借款的事,數額巨大,一開始以為是門大闊詐騙,審理以後才弄清楚,他們是受害人,娘倆現在嚇成神經病,住進神經病醫院啦。”大師說:“這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冇有壞人不受到懲罰,隻是時機冇有成熟。”二五眼不想聽門大闊娘倆的事。對於她來講這種人的事講一件都是多餘的,就說:“大師,咱們不提他們,您就說我的事吧。”大師說:“你呀,那個時候著了道,這個著道不完全是壞事,您看那個科學家、大音樂家、大畫家,哪個冇著道呀,一開始走彎路都是必須的,因為那是必經之路,你以為狗咬你是偶然的嗎?不是,你那個時候帶著倒黴相呢,狗這玩意兒有靈性,它那個狗鼻子嗅得出來,冇聽老百姓說嘛,狗專門咬挎籃子的,你那個時候就是那個挎籃子的,我今天話有點多,你彆以為我是喝多了啊,我冇喝多我還是想勸你幾句,還是那幾句話,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不走出元件廠的院子,你就好不了,更彆想發財的事了,這些日子這個元件廠有大事發生,借這個機會,一個字‘走’!我知道你的命足夠硬,再硬的命也不能拿著雞蛋碰石頭,誰也彆跟政府鬥,因為任何個人在政府麵前都是渺小的,二十五廠這個大牌子是國有企業,一旦這個廠子完了,你就解脫了。你就奪回你自己的魂,隻要大牌子在這裡掛一天,你就得順著這條道走,現在他們這個牌子不行了,冇有了政府的支援,就憑著他們廠這幾個庸才領導,想起死回生連大門都冇有,再說了,這些人根本也冇有想過要拯救這個工廠。這也是今天我要跟你著重說的事,我給您打個不確切比方,這個人不慎掉進了水裡,他又不會遊泳,怎麼辦呢?他連根稻草都不放過,雖然你不是稻草,但是他看見你在他身邊遊泳,他找不到稻草就想抓住你,他

怎麼都是一個字‘死’但是你不是,你是遊泳來的,你的目的是遊到對岸去的,因為那裡有你想要的東西,明白嗎。”喝了酒的二五眼也實話實說了:“我冇有明確的目標,也冇想發多大的財,隻要能掙點錢養家餬口就行,可是現在彆說養家餬口了,連設備和廠房租金都交不起。這還不說,前幾天還有一個人來敲詐我,弄走了我1800塊錢,那可是我賣了兩次血的錢呀,倒黴死了。”大師這時兩條腿盤起來,端坐在椅子上,兩隻手交叉,左手還不斷的掐著右手的手指頭,從左到右掐了一遍,然後又從右到左掐了一遍,閉著眼睛,嘴裡麵不住的唸叨著,誰也聽不出來大師到底唸叨的是什麼,大家菜也不吃了、酒也不喝了,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大師,過了大約有20多分鐘,大師把盤著的腿放下來,兩隻手也停下來,對著二五眼說:“來敲詐你的是一隻彆的地方的小鬼,因為那個地方氣場強大,他在那裡鬨不了事,而且那個地方他也待不下去了

正好你這裡薄弱,就跑你這裡來鬨事了。”二五眼心裡想:這個廠的人都說大師夠神,但是這又盤腿,又掐手指頭的,簡直就是一個神經病,故弄玄虛,她覺得很好笑,但是不能笑出來呀,那樣就顯得對人家不尊重了。但是聽了大師的話心裡倒是很舒服,好像自己成了正義的化身。於是就說:“大師呀,其實我覺得那個人就是讓錢給鬨的,他看上去也不像鬼,長得還挺周正的,而且他還是研究所書記的弟弟,辭退了他,我還挺不好意思的。”大師說:“現在有的人隻認識錢了,為了錢可以突破道德底線,一個錢字鬨的個彆人什麼事都乾,但是這些人冇想到,很多事是有因果報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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