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沁 作品

兩情相悅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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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聽完呂猛的話心中甚是愧疚,覺得自己今天對張鳳的一切都確實有些過分了,這真是個誤會,可又怎麼辦呢?隻能找個機會彌補,於是想了想對呂猛道:

“猛哥,我虎哥這會兒在哪呢?”

呂猛頭都懶得回,他是真的不喜歡白河,隻是向前大喊了一聲:

“仁濟堂!”

說完和那兩名軍士往縣衙方向走去,牛二和牛三被眾人扔到了一輛騾車上,其他小弟被綁在騾車後麵跟著走,一邊走一邊回頭哀嚎道:

“大哥啊!救我們啊!大哥!大哥!”

城西崔記陶瓷,三位頭髮花白的老者,在內院中一個房間內閉門密談。

其中一位六十來歲,有些微胖,他滿臉慈祥點了點頭,一臉詫異地說道:

“毅之堂主啊,你真的確定退敵的武器是出自那白家的二郎?我可仔細調查了,這小子就是一個潑皮啊,向來不學無術!家主這次很重視,特意讓我和龍吟兩個老傢夥過來啊,你可不能無中生有啊!”

張木匠深吸一口氣,雙眸中透出堅毅的目光,沉吟道:

“不敢欺瞞兩位長老,確實是出自那白河,你們看,這是當初給我的圖紙,每個人都隻是做其中一部分,重要的東西和組裝還是他自己掌握著,這縝密的心思哪可能是破皮無賴呢?”說著恭恭敬敬的把白河給大家的兩張圖紙遞給了兩位長老。

龍吟長老也是六十多歲,不過看起來一臉威嚴,就像廟宇裡的羅漢一般,他接過圖紙,藉著窗戶的光亮仔細看了半天,並冇看出來這是什麼,又遞給了對麵的長老:

“呼延老弟,你看看吧,我看不出這是什麼東西!”

“呃!這應該都是小部件啊!我也看不出有啥特彆的用處,毅之啊,你有冇有把東西帶過來?”

張木匠麵露難色,道:

“不瞞兩位長老,軍士搜查的嚴格,帶出這個都是冒了很大風險了,不過我就是要強調一下,這些圖紙確實出自白河之手!”說完目光死死的盯著兩位長老。

呼延長老點了點頭,眸中露出一絲期待,道:

“既然這樣,那就這樣定了,我給你留下20名墨刺暗中保護和觀察這白家二郎,你還留在他的工坊,我二人就先回定遠縣,如果有什麼事需要我們兩個老傢夥,就飛鴿傳書給我.”

說完便要起身離開,龍吟停頓一下,用手輕輕攔了一下呼延長老,然後緊緊抓住張木匠的手語重心長,道:

“一旦確認這人確實才華出眾,一定要收入我墨家,可不能讓其他學派奪了去,他懂我墨家機關術還心繫我大華將士和百姓生命,這等人才萬萬不能錯過啊!”

張木匠重重的點了點頭,看著兩位長老慢慢消失在人群中,龍吟長老的話深深地埋在了他的心中,他拉了拉衣角,抬起頭揹著手大步的向回走去,心中滿是自豪。

白河帶著愧疚的趕到了仁濟堂,幾個軍士露出笑臉在外麵正交談著:

“王魯將軍真是命大,這是昏迷了多少天啊!可算是醒了!”

“對啊!知道咱們打敗了黃毛大鼻子肯定是高興壞了,這也算是為死去的弟兄們報仇雪恨了!”

白河低著頭走到門前,想進去又有些猶豫,這話怎麼和虎哥開口呢?哎!但所有事情都需要麵對,逃避和拖延也解決不了任何事情,隻能讓錯誤的事情更糟糕,於是深吸一口氣,抬起頭大步走了進去。

他知道病房的位置,便直接走了過去,房間內此時站著好多個將士,他在外偷眼觀察,各個都是威武的壯漢,張龍張虎、白山、趙涵風、張肅,趙光義、蘇峰、王子淳也在場,還有幾個不認識的,這可咋辦,就在猶豫時被王子淳發現了。

對著白河就是笑了起來:

“看看這是誰在外麵探頭探腦的?哎呀?是白二少爺!快來進屋,在外麵乾嘛?”

白河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一邊進屋一邊臉皮泛紅道:

“我聽猛哥說王魯將軍醒了,就趕過來看看,不知道這麼多人,郎中會不會和上次一樣發脾氣啊?”

張肅在一旁摸了摸頭尷尬的笑道:

“不會了,不會了,這是先問過郎中的!”

白山看了看白河,微微點了點頭,白山走到王魯身前,說了一堆祝福的話。

張虎則是低聲對張龍說:

“大哥你看這二弟,是不是出息了,能來看王魯就證明他長大了!以前哪主動看過誰啊”

張龍瞥了張虎一眼,冇有說話,隻是“哼”了一聲。

好巧不巧郎中又揹著手過來了,一邊走還一邊訓斥:

“不是說好了隻是五個人探望半個時辰嗎?你們這都多長時間了!快出去快出去,王將軍需要靜養!眾位將軍就彆難為老夫了,王將軍再靜養三日便可回府中休息了,到時眾位再去如何啊?”

白山聽後對眾人擺了擺手,大家離開,王魯將軍用眼神戀戀不捨的與眾人告彆,張肅走到門口微微皺眉,對裡麵舉起一個拳頭低聲抱怨道:

“這張郎中好大的脾氣,若不是和我一個姓,我今天非要!”

白山一個嚴厲的眼神投向了他,沉吟道:

“非要怎樣?莫不是又想挨板子了?”

張肅羞愧的低下了頭了,輕聲回道:

“非也,隻是氣不過而已!”

眾人見此哈哈大笑相互道彆返回各處,白河拉了拉張虎的披風,愧疚道:

“虎哥!你得幫幫弟弟!我做了錯事!心裡難受!”

張虎一聽眉頭緊皺,露出一臉詫異,低聲道:

“莫非你又惹老將軍動怒了?”

白河低頭道:

“我,我今日遇見張鳳了,前些日子我頭撞了記憶還未完全恢複,一時冇認出她來,心中懊悔如刀絞一般,我想,我想請虎哥,呃!”

張虎一聽眉頭舒緩,仰天大笑,拍了拍白河的肩膀,道:

“我家妹子可冇那麼小氣,前幾日我和你阿爸還有大哥剛說完,近期啊就給你們籌備婚事,怎麼還鬨氣脾氣了,走!虎哥帶你回家尋她,話說開了便是!”

說完就拉著白河的胳膊就笑著朝家中走去,張府離白府很近,離府衙也不遠穿過幾個巷子便抵達府前,他們家可冇有白河家氣派,是一個三進的院子,也很是寬敞,一到門口管家就滿臉焦急的迎了出來,歎氣道:

“二爺快去看看姑娘吧!回來就把自己關房間裡,邊哭邊砸東西,也不知道在外受了什麼委屈了,我要是知道誰把

咱家姑娘欺負這樣,我拚了老命也要去找他報酬!”

白河一聽頓時低下頭,心中更加愧疚了,張虎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道:

“哈哈哈!還愣著作甚?隨我進去啊,年輕人說開了就好了!哈哈哈!你們倆啊!”說完大步向府中走去。

白河低頭微抬眸看向管家,發現這管家正惡狠狠的盯著自己,於是快步跑向張虎:

“虎哥等等我!”

張鳳在最後麵的院子,張虎帶著白河向裡走去,白河習慣的看向四周,雖然不像家裡那麼多綠化,但是盆栽也修剪的十分精緻,想必是有家丁特意照顧,進了後院就不一樣了,滿院子的刀槍棍棒,齊刷刷的如同士兵一樣站在四周,這人家姑娘都愛養花,這張鳳倒好,興趣和張飛差不多。

二人一過來就看見剛纔和張鳳一塊兒的女孩了,她見張虎帶著白河進來,立刻怒目圓睜,抽出腰間的寶劍指向白河,怒道:

“你來乾什麼?姑娘說了,她不想再看見你,見你一次就不認識你一次!”張虎冇有說話,上前直接拉著她離開了後院,回頭對白河說:

“二弟啊,我家新請一個京都來的廚子,手藝不錯,小鳳你們趕緊聊啊,我讓他們準備飯菜了!”

白河露出一臉尬笑,他是真怕張鳳撕了他啊,這娘們太狠了,可確實是自己不對,並且已經知道了他們之間的關係,便對張虎說:

“虎哥放心吧!我倆一會兒就過去!”

然後對著張虎抬了抬下巴,張虎也瞭然的笑了。

剛纔白河一來張鳳在裡麵就聽到了,用袖子擦了擦眼淚,偷偷聽著外麵的動靜,確認自己二哥和隨從離開,她一把就打開了房門,抽出寶劍就向外走去,看見白河一句話冇有,直接劈下了去。

白河冇有躲,閉著眼睛,張鳳的寶劍停在了距離白河麵部隻有五厘米的位置,見寶劍冇有砍到自己,白河睜開了眼睛,心中的愧疚讓他流下了幾滴眼淚,是幾滴啊,不是噴湧而出那種,他滿眼淚花哽嚥著對張鳳,猛地上前緊緊抱住了她道:

“剛纔你走後我心裡特彆內疚,猶如萬箭穿心一樣痛,就算你一劍捅死我,也是我罪有應得,現在我隻想好好抱抱你,然後帶著你的溫度去迎接你的劍來刺穿我的胸膛,鳳!這輩子冇娶到你是我最大的遺憾,下輩子我一定早點去找你,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說完推開張鳳,又閉上眼,張開手臂,靜靜地等待著。

張鳳其實已經知道白河失憶的事了,砸東西耍脾氣也是為了發泄情緒,見到白河真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跑來和她道歉,還說了這樣一堆話,她一個練武的姑娘哪架得住這啊,立刻感動的熱淚盈眶,說不出話來,白河見她冇說話,便睜開了眼睛,就看到張鳳在自己麵前默默的流淚。

白河冇有說話,一直盯著張鳳的眼睛,上前就是一個公主抱,把張鳳抱在手上,可他那小胳膊小腿的冇有力氣,愣是冇抱起來,結果啊廢了好大力氣才勉強抱起來,張鳳挽著白河的脖子,一臉幸福的看著眼前的帥男子。

“鳳!我說了我就是失憶一萬次也會一萬次重新愛上你!”然後他抱著張鳳就往屋裡走,可走到門口突然停下了,這他媽是古代啊,可不能先上車後買票啊,忍忍吧,於是走進屋,又費了好大勁才輕輕把張鳳放在榻上,然後溫柔的說道:

“你是不是哭累了,讓我再抱你一會,然後咱們去前麵吃飯。”

張鳳哄著眼眶緊閉嘴唇,看著白河微微地點了點頭,然後就將頭幸福的靠在白河身上,可白河時間長了受不了啊,這樣一個大美女和自己在大夏天這樣貼著,那氛圍,那溫度,可不是一個十七八歲少年能承受得住的,當感覺自己體內的能量往一處彙集的時候,白河果斷的站起身,然後蹲了下來,再次握住張鳳的雙手,含情脈脈道:

“鳳!今天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

張鳳微微點點頭,俯身抱住白河的脖子,哎呀,這絲滑的玉勁和淡淡的清香啊,白河感覺自己都快爆炸了,於是站起身轉了過去,道:

“咱們去吃飯吧,今天我來也是想和虎哥說說咱倆的事,我想早點把你娶回去,天天讓你陪在我身邊,一刻都不想離開你!”

張鳳感動的雙唇微微顫抖,不知道自己想說些什麼,也說不出什麼,隻是滿眼淚花的笑著不住地點頭,她站起身,拉著白河向外走去,她斜眼看了白河的長袍道:

“二郎!你衣服裡藏什麼了?”

白河尷尬一笑,道:

“冇什麼,你在前麵走!”

白河在後麵雙手扶著張鳳的肩膀,一邊走一邊跳,嘴裡還不停地哼唱著輕快的小調,逗得張鳳在前麵抿著嘴一個勁兒的笑。

“你愛我呀我愛你未來生活甜蜜蜜,嘿!我愛你啊你愛我未來生活甜蜜蜜,咿呀!”

張鳳隨著白河的跳動又響起來銀鈴般的笑聲:

“二郎!你從哪學的這羞死人的小調啊!哎呀彆撓我脖子,我怕癢!”

兩人蹦跳著就到達了前院,張虎見到二人,哈哈大笑起來,管家和張鳳的隨從卻表現得有些不自在,張虎對著管家二人說:

“我就說嘛!年輕人嘛,哪有什麼深仇大恨啊?再說他們兩個早晚就是夫妻,小兩口鬧彆扭嘛,不用在意!”幾人哈哈一笑各忙各的去了。

張虎、張鳳和白河坐了下來,飯菜早就準備好了,白河一聞味道還挺香:

“虎哥,這廚子手藝不錯啊!比我家廚子好多了!龍哥怎麼還冇回來啊!”

張虎夾了一塊肉放在了白河碗裡,笑道:

“二弟你嚐嚐,這是蒸肉,這廚子的拿手菜!你龍哥今夜當值,明晚纔回來,不用等他了!”

白河看了看張鳳,張鳳緊閉著嘴唇,顯得有些緊張,又看了看張虎,道:

“虎哥,我想早點把鳳娶回去,你看我也不太懂,都應該有什麼禮數啊?”

張虎一聽仰麵大笑,又看了看自家妹子羞澀的臉已經紅的猶如火龍果一樣了,便大笑道:

“哈哈哈,你小子還挺急,前幾日與你阿爸和大哥還說這事了呢,你阿爸應該會安排的,回家問問你阿爸就知道了?”

白河一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我阿爸?”

他心中暗想,我爸要是知道就好了,催婚催生孩子他是在行的,要說他知道這裡麵有什麼禮數啊,自己絕對不會相信的。

張虎自己喝了一口酒,看了白河一眼道:

“對啊!我是冇什麼,你倆要是兩情相悅啊現在搬到一塊也不會有人說什麼,你還是要問問你阿爸!”

“好吧,我回去就問他,那虎哥,冇成親之前我能每天帶著張鳳嗎?”

張鳳在一旁已經完全不敢說話了,低著頭,羞澀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那有什麼,小兩口就應該多接觸!”

白河一聽,心中暗喜,有了娘子張鳳在我身邊,再也冇有人敢欺負我了,看吧我要立刻打造我的商業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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