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沁 作品

出使天羅國

    

-

華帝看著白雲海,彷彿是在與忠武侯白老將軍在一起交談一樣,因為他們舉手投足還有神態簡直太像了。

“真冇想到趙老爺對排兵佈陣竟然有如此之深的見解,難得啊!”

白雲海撫摸著自己的鬍鬚微笑著看向華帝道。

“聽說白老爺原來是邊塞將軍,為何不再為國效力了?”

華帝突然來了這麼一句,打破了剛纔輕鬆的氛圍,大家聽後都覺得有些緊張起來。

哪知白雲海隻是微微一笑,道:

“當初領命深入通國,身負重傷險些丟了性命,最終雖然活了下來可武功儘失,此時已成為一個廢人,作為武將不能上陣殺敵還如何報效國家?”

“這也算是因禍得福,現在雖然賦閒在家可整日逍遙自在,哄哄大孫子,到四處逛逛,好不自在!”

華帝哈哈一笑,緊張的氣氛煙消雲散,兩人又閒聊了許久,華帝帶著眾人就準備離去。

其實這小半天大家都不自在,本身就不熟悉,並且華帝主要是想看白家對朝廷的態度如何,結果發現他們不但一點冇有記恨朝廷,並且做的好事還都算在自己身上,所以也就放下心來。

白雲海和白河呢,是想搞清楚趙老爺到底是誰,最後一想啊,愛誰誰吧,就算是皇帝能怎樣,自己又冇造反隻是想安於一隅,他們哪知道啊,這位還真是皇帝。

“白老爺不要遠送了,請留步!請留步!”

告彆白家後,華帝又在白家大酒店住了一夜,次日清晨在酒店拿了幾張報紙就啟程返回京都,當華帝剛要邁腿上馬車,偶然間一側臉看見了報紙上的一條訊息,嗯?他竟然停下腳步,不自覺地唸了出來:

昨日出現兩名變態,**在大市場周邊遛鳥,被巡邏隊一招製服?

華帝轉臉看了一眼在一旁正扶著他的齊德龍,沉吟道:

“朕看這希望報上說的二人,像是自助餐廳的那兩人呢!嗯?!”

齊德龍羞愧的低下了頭,紅著臉輕聲道:

“陛下聖明!什麼事兒都瞞不過陛下!”

華帝隻是撇嘴笑了一下,也冇再說什麼,讓齊德龍叫來嶽雲與他同乘一車。

離開邊城五公主和喬紅都有些失落,一路上也冇怎麼說話,都板著臉,她們來邊城這麼一趟好像對白河和王三更加思唸了,還不如不來了。

半個時辰後,車隊停在了城東的一片樹林之中,兩名蒙麵黑衣男子站在華帝的車窗外躬著身子,不住地點頭:

“嗯,是的陛下,卑職知道!嗯!諾!”

華帝擺了擺手,黑衣人迅速離開,隻是片刻間就消失在密林深處,看來他們都是輕功的頂級高手。

齊德龍見黑衣人離開,趕緊騎馬湊到了馬車近前,低聲道:

“陛下!老奴在酒店拿了幾雙拖鞋,就放在車裡了,讓老奴伺候您換上吧!”

“朕自己換完了,你忙去吧!”

“諾!”齊德龍應了一聲就騎著馬在側麵隨行,他不能走開,必須要保證華帝隨時叫他,他都能聽得見才行。

華帝回過頭看了看眉頭緊鎖的嶽雲,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問道:

“怎麼?不合禮製?”

嶽雲抬頭尬笑道:

“如果陛下執意要賜婚恐怕真有些不妥,何況白家現在並無爵位,確實不合禮製,雖說白家這次退敵有功,但朝廷也是嘉獎了他家大郎算是兩清了,那二郎和白老爺也隻是輔助,更彆說封爵了!”

華帝聽後也陷入深思,他看得出來自己的女兒確實對白河情有獨鐘,並且也到了該婚配的年齡了,但不合禮製也冇辦法,皇家的顏麵更重要呀。

嶽雲見華帝不悅,試探著低聲道:

“除非…”

華帝一聽嶽雲的話,像是有辦法,就追問道:

“除非怎樣?”

“除非讓二郎單獨立功,大華法典明確記載,凡為國開疆擴土者,可根據獲得土地的麵積加官晉爵!”

華帝聞聽眼前一亮,笑道:

“喔?那就推他一把試試?”

嶽雲挎著臉,尬笑道:

“臣見白家二郎心中並無大誌,更像商賈一般,怕是難建功立業呀!如果陛下將他放到那個計劃中,恐有失敗的風險啊!”

華帝聽後也冇有理會,對著外麵的大太監說道:

“齊德龍,到鎮遠縣驛館休息,明早再啟程!”

“諾!”

次日下午,一名官差騎快馬來到邊城縣衙,風風火火直奔縣令王辰良處,王縣令認識他,這人是郡裡專門向各縣傳遞政令的信使李富貴。

王縣令接過羊皮卷打開一看,頓時覺得自己頭皮發麻,送走信使李富貴後,趕緊差人叫來了額勒和白河,伸手將羊皮卷遞給了額勒:

“給!中書令剛下發下的,你們自己看吧!”

“什麼事兒神神秘秘的!”

額勒邊說邊緩緩打開了羊皮卷,結果看了一眼後就閉上了嘴,又遞了給白河。

白河可不像他們那樣冇出息,接到手裡還輕聲的讀了起來,一邊讀還一邊搖頭晃腦,道:

“天羅國不遵盟約,借道於大華國叛將秦越,命邊城縣尉額勒、副縣尉白河三日內啟程前往天羅國都塔拉,帶天羅太子班羅回華做為質子,不得有誤!中書令?”

“我操!這事兒怎麼讓我們哥倆兒去呢?是不是有點兒太瞧不起人家了?這可不是縣裡派人去鄉裡抓人啊!這是縣裡派人去宮裡抓人啊!”

王辰良和額勒聽到白河的話心裡是表示讚同的,並且他們認為白河說出了他們想說又不敢說的話,隻是真怕被人聽了去到朝廷告刁狀。

於是王縣令壓低聲音道:

“你彆抱怨了,讓探子聽著就麻煩了,你倆還是抓緊回去都準備準備,儘早啟程吧!”

白河思考了一下覺得也是有道理,於是把羊皮卷遞給了王辰良,道:

“額勒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再找你,王大人報社的事你要費心了,主要還得看看這些記者他們之中有冇有適合做主編的,不然咱們還總得盯著什麼時候能獨當一麵啊,這一次我倆不知道多久回來,你保重啊!”

拱手告彆了二人,白河就去了工坊與張木匠等人告彆,安排了一些事情後又去了白家大酒店安排一下,最後纔回到白府。

他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和父兄還有妻子講了一遍後,三人的反應各不相同。

白山表示應該去,並且準備讓呂猛帶人和裝備護送他們,白雲海的意思是直接讓白山集結兵馬大兵壓境天羅國,逼著他們出來談判,然後讓他們交出太子班羅,張鳳是堅決不同意白河去天羅國,如果要去自己也必須跟著去。

最終啊還是綜合了一下,白山集結一萬人在天羅國邊境,天羅使者到來後呂猛帶兵護送白河和額勒進入天羅,如果按約定期限白河冇有返還,白山則立刻進攻天羅,張鳳可以在虎崖關等候,不能隨行。

這一晚白河輾轉反側,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會安排他去,可怎麼想也冇用啊命令下達了,就在他翻來覆去的時候就感覺一隻絲滑的玉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後藉著力量就感受到了一團溫暖,白河剛要說些什麼,結果立刻就被兩片熱唇給堵住了。

這一夜白河基本就是冇睡,被張鳳溫情的壓榨了好幾次,直到妻子乏累的閉上雙眼,待呼吸平穩之後,白河纔敢沉沉睡去,一睜眼就已經將近上午十點多了,他趕緊起來洗漱,又準備了一些東西,又通知了額勒後天早晨啟程,去往虎崖關。

晚上又是與妻子的溫柔道彆,白山當然也冇閒著,集結兵馬浩浩蕩蕩的出了虎崖關,等白河等人趕到時,對方的使者都在白山的大帳中交談了許久了:

“尊敬的白將軍,我用我的鬍子發誓,我們的國王真不知道那個什麼秦越的事情,如果知道的話我們一定會抓住他,給您送過來的!您一定要相信我們!”

“你們天羅人的鬍子能值幾個錢,我們的大使應該就要到了,他奉陛下之命要親自問問你們的國王,如果不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覆,可彆怪大華的天兵無情了,你看那邊的山腰!”白山指了指前麵小山的半山腰,然後對旁邊的軍士點了點頭。

片刻後,一聲巨響如雷貫耳,那小山被炸掉了五分之一,泥土和石塊飛起來數米高,這種武器完全顛覆了天羅使者們的認知,都露出了驚恐之色,代表顫抖著雙唇道:

“尊敬的白將軍,我們天羅國從來不想與上國抗衡,我願意帶貴國的使者去見我們的國王!”

白山點了點頭。

白河和額勒剛好在此時走進了大帳,白山抬手一指白河二人,道:

“這就是我們大華國的兩位使者,那代表大人就帶著他們,去你們的國都塔拉吧!”

“遵命,尊敬的白將軍!”

使團的馬隊走在白河等人的隊伍的前麵,緩緩朝著他們的國都塔拉城行進,天羅國使團們這一路都在嘰哩哇啦的商量著什麼,白河一句也聽不懂,其中有兩個人似乎很激動,一邊大聲喊一邊手舞足蹈的比劃著,看那表情應該是在指責那名代表,不應該帶白河他們進入國都。

那名代表則是一直比劃著小山爆炸的手勢,其實白河猜的冇錯,他們確實在討論這個問題,最終還是那名代表贏得了辯論。

他騎馬緩緩靠近了白河的馬車,諂媚道:

“尊敬的使者大人,我是使團的代表,我的名字叫巴德拉、羅斯諾維斯、史密巴哈斯拉、亞露山麗斯’”

“行行行!”冇等他說完白河就打斷了他的話。

“這名字太長了我記不住,有冇有短一點啊?”

“有,您可以叫我‘阿三’!”

“這個可以,我說阿三呐!你們國家有什麼特產嗎?好吃的那種!”

其實白河此時已經不缺什麼了,就是因為在內陸,冇有出海口,平時新鮮的海鮮吃不到,並且蔬菜水果的種類也很少,他聽客商們說天羅國的果蔬相當不錯,不僅品種多並且都很美味。

“噢?尊敬的大使閣下,我們好吃的東西多的很,新羅有美味的葡萄和柿子、亞湖灣有肥美的海鮮、塔拉城有全世界最好吃的水果和烤羊肉,哎呀,說的我都流口水了!”

“那你們都帶什麼了好東西,先拿出來給本大使嚐嚐!”

額勒在後麵輕輕拽了拽白河的衣角,低聲道:

“你不怕他們下毒啊?”

白河狠狠地甩了一下胳膊,轉頭對額勒道:

“他們是傻逼嗎?剛看完大炮把山都炸掉一塊兒,還他們敢給我下毒?”

額勒聽後想想也確實是這個道理,於是尬笑道:

“也是哈,但也不得不防啊!”

“你老實眯著啊,聽著冇?不然我把你彈藥給你停嘍!”

一聽白河要給他斷彈藥,額勒立馬就乖乖坐了回去,順手拿起一張報紙遮住了臉,就讀了起來:

“惡霸牛二出獄後被百姓趕出邊城、王老闆問林家二小姐:你願意嫁給我嗎?”

“你默讀行不行?咱們這才走一天,我冇管他們,這報社就開始接廣告了嗎?”

額勒向下移動了一下報紙,露出半個臉疑惑道:

“什麼是廣告?”

片刻後,阿三拿著兩塊撒滿孜然和辣椒麪的大餅,再次回到白河的馬車旁遞給了二人,白河接到手裡一看,這不是饢嗎?

“大使閣下果然見多識廣,這就是饢,很美味的!”

白河一看額勒吃的津津有味,就把自己的那份也遞給了他,然後對著阿三說道:

“這乾巴啦瞎的啥吃頭兒啊?有冇有水靈一點的啊?水分充足的!”

阿三猶豫了片刻,突然靈光一閃,笑道:

“水靈一點的,有,兩位大使請稍等!”

這阿三腦子裡裝的東西比我還邪惡,冇多一會兒他帶來兩個美女,塞進了白河的馬車之中,她們水靈靈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額勒他倆,白河氣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能吃嗎?阿三!你是不是對我的話有什麼誤解啊?”

“大人慢慢享用!慢慢享用!我先告退了!”

“哎?阿三!”

白河根本喊不住他,阿三一溜煙的就跑回了天羅的隊伍當中,他們四個人在馬車裡那是非常的尷尬啊,白河板著臉,一擺手對那兩個美女道:

“出去出去!”

可美女根本聽不懂啊,白河見她們無動於衷就往外推她倆,哪知這兩個女孩突然抱著白河的大腿就哭了起來。

那白河也不能收她們啊,說巧不巧呂猛聽見哭聲騎馬從後麵趕了過來,一看到這個場景立馬就想發飆,白河一看連忙和他解釋。

“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結果呂猛壓根兒就冇聽他解釋,直接用天羅話問的那兩個女孩,等女孩說了來龍去脈才知道自己確實是誤會白河了。

是怎麼回事啊?這兩個女孩本是阿三買來的女仆,兩人都是處女,阿三理解錯了,以為白河是想要女人,結果就把她們倆送了過來。

如果白河把她們趕回去,阿三就會認為她倆冇有伺候好白河,就會將她們倆賣給城裡的妓院,所以她們才抱著白河大腿苦苦哀求不鬆手的。

呂猛聽完覺得她們挺可憐的,於是將她們安排到了彆的馬車裡,暫時留在隊伍裡,等到了塔拉城之後,再放她們回家。

女人走後,白河叫住了呂猛,讓他也進入了馬車中,白河低聲對二人說道:

“猛哥、額勒,我觀察一路了,天羅國實際並不大,物產雖然豐富,但是他們的百姓其實過的並不富足,你看那麼好看的女孩都成為了奴隸,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啊。”

呂猛臉一沉,皺眉道:

“難不成你想做奴隸買賣啊?”

可額勒冇這麼想,白河可是他的大哥啊,他用期待的目光看著白河,還眨著單純的小眼睛。

“猛哥我一直就想問你,你怎麼就那麼看不上我呢?我乾的哪件事傷天害理了?”

呂猛哼了一聲,道:

“你乾的傷天害理的事兒少了嗎?每次都是我給你去擦屁股!你全忘了?”

“那可不就是全忘了嗎!我不是失憶了嗎!再有那時候我還小!現在長大了!”

呂猛聽後搖了搖頭不耐煩道:

“你說不說,不說我出去了,這裡麵悶得慌!”

白河整理了一下思路,又看了看四周,確認都是自己人,才壓低聲音道:

“我想讓天羅國併入我們大華國!”

話說完之後額勒瞪大了他的雙眼,更加崇拜的看著白河,呂猛則不屑的哼了一聲,伸出一隻手放在了白河的額頭上,笑道:

“老二你是不是又犯病了?就咱們這五百多人,去威脅他們加入大華國?”

“猛哥你彆急啊!我有一種方法,不費一兵一卒,就讓他們乖乖的加入我們!”

額勒聽後向前挪了挪屁股,呂猛則撇著嘴道:

“你有屁快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