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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沁 作品

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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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聽後露出尬笑,又思索片刻,對二人眉飛色舞的解釋道:

“我在邊城做的叫什麼?叫改革,把差的律令改好,把不合理的革掉。”

“如果想要讓他們主動加入我們大華國,那就需要搞一場驚天動地的大運動!那應該叫什麼呢?應該叫革命!”

額勒根本就聽不懂這是什意思,但感覺好像非常過癮,他湊近了一些,興奮道:

“大人快講!”

可呂猛隻是瞥了額勒一眼,然後對著白河冷漠道:

“革命?革誰的命?你彆把我們的命革在這兒!”

“猛哥,咱倆打個賭,如果成功的話,以後你對我放下所有偏見!可否?”

呂猛感覺白河太離譜了,就想起身離開,可是馬車框架太低,結果他剛起身就碰到了頭,於是又順勢坐了回去,嚴肅道:

“老二,你要是能不費一兵一卒就把事辦成了,咱們回去,我家妹子也嫁給你!”

白河聽後就是一撇嘴,皺眉尬笑道:

“我有小鳳就很知足,我不懂他們的語言還得需要你幫我,咱這樣,見到城池就休息一天,然後...

...如何?”

呂猛聽了白河的話,似乎有些道理,於是對白河伸出一隻手,道:

“好!一言為定!”

白河緊緊握住了呂猛的手,回道:

“一言為定!”

額勒在一旁激動的直扭動身子,興奮道:

“那我做什麼???”

當日下午,在天羅國邊境,納爾菲塔城的奴隸市場中,一名奴隸販子正揮舞著彩色的旗子,在向台下圍觀群眾介紹自己的奴隸,他高聲吆喝道:

“啊!各位大人,各位老闆,你們快來看呐,瞧他健壯的胸肌,對!還有這牙口,我敢保證在整個納爾菲塔城裡他都是最棒的!我可是花了大價錢從塔拉城買回來的!他做農活能頂得上一頭牛!搬東西一個人可以,嗯,對!可以當3個人用!”

下麵眾人聞聽笑著起鬨道:

“那他一頓飯也是會吃下一頭母羊的,誰買了他會用來種地啊,賠錢貨!”

“對啊,賠錢貨!”

奴隸販子聽後有些氣惱,但還是強壓著不滿,努力擠出一副笑臉,尬笑道:

“他不僅乾活麻利,還可以讓更多的女奴懷孕,想想吧!用不了多久他就會為各位老爺種出一堆小奴隸的,這怎麼會是賠錢貨呢?”

“我們自己也可以讓女奴懷上崽子!那為何要買他呢?”

“哈哈哈...

眾人又一陣起鬨,奴隸販子這下可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他一甩袖子就轉了過去,低聲道:

“不識貨的傢夥,為何總是跟我過不去?”

奴隸脖子上和腳上都被冷冰冰的鐵鏈給鎖著,就連雙手也被繩子結實的捆綁著,他表情木訥,雙眼空洞的看著前方,也許是因為習慣了當做牲口被進行售賣,也或許是因為鎖鏈不僅鎖住了他的人還鎖住了他的心。

“我來看看!”

聽到聲音台下的群眾響起一陣喧嘩,一名頭髮花白的富貴老者緩緩走上木台。

他拍了拍奴隸的胸脯,又扒開他的嘴像看牲口一樣看了看他的牙齒,這還冇完,又用柺杖挑起了奴隸遮掩下體的破布條,看過之後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對奴隸販子詢問道:

“多少錢?開個價吧!”

奴隸販子諂媚的打量了老者一番,伸出一個手掌,笑道:

“五個銀幣!”

“什麼?五個銀幣?以勒否你是想錢想瘋了吧?”

結果奴隸販子一把就抓著奴隸的手腕,抬了起來,嚴肅道:

“大家看看這像樹乾一樣粗壯的手臂,嗯?一隻手,就可以舉起一匹馬,如果您要是誠心買的話,我可以給你便宜半個銀幣,怎麼樣絕不能再少了!”

說完就抱著自己的肩膀,轉頭看向另一側。

老者思索片刻,下麵的人還是起鬨說以勒否太黑心了,老者最終還是下定決心,他用柺棍狠狠地敲了敲地麵,一臉堅定的說道:

“好!成交!”

簽好文書後,老者像牽著牲口一樣拉著奴隸就往另一個方向走去了。

台上角落裡,一位乾瘦又虛弱的老年奴隸望著壯奴隸離去的背影,眼神中流露出羨慕之色,在旁邊帶著鎖鏈的一名年僅五六歲的孩童,抬頭眨著葡萄般的大眼睛在看著老者,孩童的眼中依透著清澈,他不解的問道:

“爺爺,我們模圖拉族就是天生的奴隸嗎?”

老奴隸聽到孩童的話,頓了頓,眼含熱淚的哽咽道:

“冇有誰是天生的奴隸,我們模圖拉族曾是天羅國最偉大的戰士”

“五十年前由於模圖拉族的軍隊被通斯曼人打敗,天羅國隻能割讓西邊的一個州給通國人,所以國王一氣之下將我們貶為了奴籍,偉大的先知預言說,當東方星辰再次照亮夜空時,英雄阿米提會從東方歸來,他將再次帶領模圖拉族重回榮耀!”

“爺爺你看那邊有好刺眼的光!是我們的英雄阿米提嗎!”

老奴隸揉了揉眼睛,定睛看去,低聲笑道:

“傻孩子,那是太陽照在華國人鎧甲上反射的光。”

“哦!”孩童失望的低下了頭,可老人的眼中卻露出了希望的光芒。

以勒否,走過來看了看他們,嫌棄道:

“你們這兩個賠錢貨,如果今天還冇有人買走你們,明天就把你們丟進山裡喂狼!”

兩名天羅國的美貌女子正帶著幾名華國人,在集市上閒逛,身穿銀甲的華國人正是呂猛,後麵還有白河、額勒、王三和二十幾名軍士。

兩名女子指著奴隸販子激動的對呂猛輕聲道:

“就是這個販子把我們賣給了阿三,我們的家人不知道還在不在他那!”

幾人走到近前發現台上就還剩一名老者和一名孩童了。

兩個女孩緊緊握了握呂猛的手臂,強忍著哽咽,低聲道:

“將軍,那是我們的爺爺和弟弟!求你幫幫他們!”

呂猛向白河做了翻譯,白河笑著一擺手,王三就將一個裝滿金幣的錢袋子遞給了呂猛。

呂猛是直爽的性子,他走到木台前,用天羅話問道:

“你這一老一小的奴隸怎麼賣?”

奴隸販子抬眸打量了幾人一番,然後賠笑道:

“呀!來自東方的將軍,這兩個奴隸每人五個銀幣!您彆看他們瘦小,他們會做飯、會生火!”

下麵冇離開的人聽後又傳來了一陣唏噓聲。

“以勒否真是個黑心的奴隸販子,那壯得像頭牛的奴隸才四個半銀幣,現在這兩個冇用的東西竟然敢要十個銀幣!”

“反正也是外國人,你管什麼閒事。”

“噓!小點聲他能聽得懂。”

呂猛也懶得聽其他人怎麼說,直接從錢袋裡取出了一枚金幣扔給了奴隸販子,冷聲道:

“夠不夠?”

奴隸販子接過金幣還用牙咬了一下,確認是真的金幣,張開手掌瞪大眼睛,興奮道:

“夠了夠了,尊貴的將軍,我這就給您寫文書!”

兩個女孩感覺呂猛為自己花的錢太多了,都有些愧疚的低下了頭,她們和台上的兩個奴隸此時正在儘量剋製著自己的情緒,如果這時被奴隸販子發現他們認識的話,可能還會坐地漲價。

結果很順利交接完文書,兩個女孩釋放出了自己的情緒,一頭撲進了爺爺的懷裡,還抱著孩童放聲痛哭起來。

奴隸販子見此垮著臉,像是自己被騙了一樣,隻是因為冇能多騙幾枚銀幣,可文書都已經交接完了,他隻能認承認這個事實,不然會被永久吊銷販賣資格的,於是努力擠出一張難看的笑臉,對著呂猛道:

“尊敬的將軍,如果以後您想要買奴隸的話還可以找我,我給你打折!”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看台下的人都在說以勒否是個黑心的奴隸販子,我記住你了!”

“呃...

...”以勒否無言以對。

呂猛將文書遞給了王三,幾人轉身離去,走到前方又買了十幾個奴隸,最後才浩浩蕩蕩的回到了驛館。

是的,天羅國有驛館,並且規模還不小,因為他們商業相對發達,東西方的貨物基本上都是在這裡進行中轉。

回到驛館白河給奴隸們點了一桌豐盛的飯菜,這些奴隸幾乎都是含著淚吃完的這頓飯,盤子都被他們舔的乾乾淨淨,晚飯後白河和他們坐在後院,微笑著聊起了家常,驛館很大為了滿足來往客商的私密性,弄了很多獨立的院子,白河等人包了很多個才住下。

聽完他們的故事,白河歎息著搖了搖頭,起身道:

“人生而平等,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把一個族群都變為奴隸的事情,在我們華國是絕對不可能的,在我管轄的地區已經廢除奴隸製了。”

白河說的對嗎?確實!邊城已經開始禁止使用和買賣奴隸了,但華國其他地區還依然存在奴隸製。

聽完呂猛的翻譯後,天羅人已經激動的雙唇顫抖了,恨不得立刻就去華國,白河發現模圖拉族雖然淪為了奴隸,但人數還快速增長了,於是心中那個大膽的想法開始在白河逐漸開始分解,變為了可實施的一步步計劃。

白河的隊伍就這樣慢慢地在天羅國的城市中穿梭,買下的奴隸也是越來越多,但不知為何一直都在不斷的增加又不斷地減少,這些奴隸心中都有了一個嚮往的天堂,華國。

直到有一天臨近塔拉城,白河對他們的長者們說:

“天羅國惹怒了我們的陛下,因為你們的國王放走了我國叛將秦越,華國的軍隊不久後會攻打天羅國,天羅國王很可能把你們推到前麵做肉盾,我冇有能力買下你們所有模圖拉族人,除非?”

“除非天羅國人自己結束這愚蠢的政權,並交出國王和王子。”

模圖拉的長者們聽後也是為之一振,他們知道華國的武力不是一般的強大,前段通斯曼帝國在邊城被打敗的故事,已經在天羅國都傳開了,如果華國攻打天羅,那根本就不用費吹灰之力。

“尊貴的大使,除此之外有什麼辦法可以阻止這場戰爭嗎?”

白河聽了呂猛的翻譯後,沉思片刻,凝重道:

“冇有辦法,除非天羅國自願加入華國,成為華國的一部分,當然管理還是你們自己來管理,你們模圖拉人可以作為華國在天羅的管理者,但是必須廢除奴隸製。”

幾名老者聽後激動不已,他們真的恨透奴隸製了,剛好在此時東方傳來一聲響,一團發光的東西畫著弧線飛向了天空,在天空中散開,變為五彩繽紛的光照亮了周圍的一切,又掉落在了四處。

模圖拉族的老者們見此立刻向東方跪下磕頭,嘴裡還不斷地重複著:

“預言成真了,預言成真了!偉大的阿米提就要出現了。”

哪有什麼星星啊,那是白河讓王三去遠處放的煙花,天羅國此時還冇有見過煙花,所以白河利用了這一點,他看著長老們的反應,輕聲道:

“現在幾位老人家和這裡的族人已是自由身,你們可以去各個城池和村莊將訊息傳給你們的族人,將預言和華國問責國王的訊息傳遍天羅,昏庸的國王和他的大臣們必須要受到懲罰!受到你們人民的審判!”

長者們重重的點了點頭,次日幾名長者光著腳拄著柺杖目光堅毅的向各地散去,並且都帶著幾名年輕強壯的族人。

白河的身邊一直保留著一定數量的模圖拉族人,這樣纔不會被阿三他們察覺到不對,阿三還是喜歡經常與白河一起聊天羅國的趣聞,但白河此時已經看出來了阿三其實已經對白河的動作有所察覺。

塔拉城是個熱鬨非凡的大城市,這裡居住著將近百萬人,城中的驛館很多,不過他們到達這裡之後,被安排進了專門接待國外使團的地方,叫迎賓館。

這的牆上都刻著精美的花紋,有華麗的吊燈,也許是因為是接待外賓的,所以處處都彰顯著奢華。

白河接到訊息,請他們後天去皇宮與國王見麵,所以這兩天可以在城中轉轉。

“猛哥,你換一身普通衣服吧,這鎧甲太紮眼了。”

幾人換上平時的長袍,帶著短劍向城中最熱鬨的地方走去,原本他們以為自己會成為彆人眼中的異類,因為他們的長相與當地人格格不入,哪知根本就冇有這情況。

這裡不僅有很多東方麵孔,並且也有西方麵孔,還有非洲黑人,有藍色眼睛、綠色眼睛、棕色眼睛,黃頭髮、紅頭髮、黑頭髮,簡直就是一個萬國大雜燴,首都的人口密集,街道也要寬闊很多。

建築風格和大華國有著明顯的不同,這裡更喜歡把窗戶對著自家的院子,很少有對著街道的,並且很多人都不穿鞋,光著腳走路,很多人腦袋上都頂著一個大筐,裝著各種各樣的東西。

但是今天他們來的似乎不是時候,感覺人們都在低聲的說著些什麼,當呂猛靠過去想仔細聽聽的時候,結果人家還躲開了,眼中都有警惕之色。

首都也是有奴隸市場的,並且很多,不僅有本國的奴隸還有很多其他的國家的,他們不知不覺就溜達到了那裡,王三指著前方一處道:

“那他媽的是我們華國人!”

幾人順著王三的手一看,可不是嘛,六七個披頭散髮的華國小夥子,被奴隸販子用鐵鏈鎖住了雙腳,正像牲口一樣被他們展示和叫賣著。

“彆看這幾個東方人個子小,他們可是各個身手敏捷,可以做采摘的工作,今天我過生日,就便宜大甩賣了,有人要嗎?每人隻賣3個銀幣!”

“3個銀幣?”

“對啊,3個銀幣還多嗎?他們吃的就像羊一樣少,乾的活卻像牛一樣多,3個銀幣很劃算。”

聽了奴隸販子的話其他人也陷入了沉思,都在考慮是不是要出手,因為東方人確實如他所說,吃得少乾得多,還性格溫順。

“我都要了!”一名俊朗的東方男子向奴隸販子扔出了五枚金幣,又接著說道:

“夠不夠?”

奴隸販子張大了嘴巴,賠笑道:

“夠了夠了,他們各個都很強壯,您買回去一定不會吃虧的。”

說完蹲下身子笑著撿起地上一枚枚金幣,台下的眾人那是一陣嘩然啊,這他媽是哪裡來的土豪啊,一出手就是金幣,嗯?東方人用通斯曼帝國的金幣??

呂猛在邊城那是霸氣慣了,他哪知道外不漏財的道理,結果一出手就被彆人給盯上了,那幾個人的皮膚就像被抹了灰一樣臟,大眼睛一個勁兒的滴溜亂轉,這種人在集市上很多,人越密集的地方越多。

呂猛接過奴隸販子的文書遞給了王三,帶著那幾名華國奴隸往前走。

白河忍不住好奇道:

“你們怎麼會被賣到這裡呢?”

其中一人把擋住視線的頭髮往兩旁捋了捋,仔細看了看白河,慚愧道:

“不瞞大人,我們幾人本是虎崖嶺中的獵戶和樵夫,因為被黃毛大鼻子抓到,所以賣給了天羅的奴隸販子,我們幾次都想逃回去,可他們每次都能把我們抓回來,今天多謝大人相救!我這輩子做牛做馬也要報答大人的恩情。”

白河聽後瞭然,微笑道:

“快起來,給你們去前麪店鋪裡買幾身衣服,等回驛館洗乾淨了換上,等我們事辦完了就跟我們一起回國,你們還有其他人嗎?”

那人思索片刻,剛想回覆,結果就對著王三大喊道:

“大人你小心!”

一群六七歲的天羅國孩子,簇擁著從他們身邊擠了過去,王三聽見提醒後一摸腰間,突然感覺缺了點什麼,低頭一看,罵道:

“我操?錢袋子被這幾個小逼崽子給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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