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的倒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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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三剛想要上前去追,結果被白河一把抓住了胳膊,王三很不解,疑惑道:
“二少爺,為何不追?”
白河冇有說話,用下巴指了指不遠處五六個巡邏的士兵,王三依然不理解,追問道:
“那又怎樣?”
呂猛明白他的意思,向前和巡邏的士兵講述了一遍剛纔發生的事情,可士兵們並冇有理會,邊搖頭說了拒絕的話,還不停地比劃著,情緒似乎很激動。
白河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能猜的出來一定是聊很不愉快,因為士兵們一個勁兒的做出驅趕呂猛的動作,片刻後竟然還用武器指向呂猛。
“他奶奶的!”
王三此時已經按捺不住自己內心的衝動,張開雙臂大叫一聲,就撲了過去。
這一下直接就撲倒了兩名士兵,呂猛見此也來了興致,竟然還露出了一抹邪笑,左一拳右一腳就和士兵們扭打在了一塊兒。
“哎呦!我的屁股!”
其中一名士兵被呂猛踹出去好遠,直接撞到了牆上。
他剛要想站起身,猛然間看到自己脖子上的哨子,於是放在嘴裡就吹的了起來,還不停地揮著手向人群中大喊著什麼。
這種事情白河也真幫不上什麼忙,隻恨自己太弱雞,他暗暗發誓這次回去肯定要好好鍛鍊身體。
可能連兩分鐘都不到,幾名士兵就被呂猛和王三徹底給製服了,完全失喪失了還手之力,王三咧著嘴,拍拍手上和身上的塵土,笑道:
“天羅**士太弱,欺負本國老百姓倒是挺厲害!呸!啥也不是!”
呂猛也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笑道:
“王三哥的拳腳功夫不減當年!”
就在幾人打趣的工夫,大批士兵邁著整齊的步伐將他們圍了起來,圍觀的群眾也躲到了一旁。
呂猛等人見勢不妙抽出了腰間的短劍,將白河護在中間。
所有弓箭和長矛都對準了他們,這纔是劍拔弩張,衝突是一觸即發,這片區域都安靜了下來,剛纔起鬨的人也不說話了,靜靜地看著事態的發展。
相信這件事明天一定會成為街頭巷尾熱議榜上的焦點。
那群偷錢的孩童此時也出現在了人群之中,還不對白河等人做著鬼臉進行挑釁,態度極其囂張。
“華國人快點兒放下武器!不然我們就放箭了!”
天羅國士兵中突然傳來一聲蹩腳的中文。
王三聽後笑道:
“你把舌頭捋直了再說!”
呂猛手握短劍,始終在保持戒備狀態,他轉頭低聲對身邊人說道:
“發信號!”
那人熟練的從腰間解下一節竹筒,對準天空輕輕一拉,一束紅光立刻衝上天空,在百米上空放出了一團猶如晚霞般的紅色煙霧。
天羅軍官知道這是華國發信號的東西,見此之後向前一揮手:
“統統抓起來!”
接到上級命令,長矛兵們開始向著白河等人慢慢逼近,很快,這包圍圈就被壓縮的越來越小。
王三這回可笑不出來了,板著臉回頭對白河問道:
“二少爺,我們怎麼辦?”
白河開口剛要說話,結果這時額勒對著天羅士兵抬起手臂就是一指。
隻聽“嘭”的一聲槍響。
由於距離很近,兩名天羅士兵瞬間被打飛了出去。
這下可麻煩了,雖然暫時嚇住了天羅士兵,可片刻後他們就再次聚攏到一塊兒,加快縮小了包圍圈。
突然一張大網從天而降,把白河等人罩在其中,天羅士兵一擁而上,很快就把大家控製起來,手銃還都被翻了出來,白河對著領頭的軍官歎息著搖了搖頭,冇有說話。
直到天羅士兵將眾人從網裡都拉了出來,結結實實捆住了大家的雙手,白河才說道:
“我們不是客商,是華國的大使,是你們的大使帶我們到這兒來的!”
軍官聽後眉頭就是一緊,詢問道:
“那我們的大使叫什麼名字??”
白河想了想,一抬眼眉,回答道:
“叫阿三??”
“什麼??阿三??簡直胡鬨!通通帶走!”
不是白河說的不對,主要是那個阿三的名字太長了,根本記不住,白河聞聽索性也不想了,就在此時,一陣嘈雜的馬蹄聲由遠至近,還伴隨著撞翻人群的哀嚎聲。
一隊身穿銀甲的華國騎兵就猶如天兵下凡一般,將天羅士兵圍的嚴嚴實實,他們手中的連弩冷冰冰的對準了天羅士兵的臉。
“放下武器!放下武器!再動一下打死你!放下!”
白河對天羅軍官苦笑著伸出了被捆住的手,道:
“簡單的一個事情,現在可能會變成很嚴重的外交事件,唉!何苦呢?”
偷錢袋的那群小孩和幾個臉色灰黑的男人見狀不好,悄悄地向後擠出了人群,逐漸消失在人群之中。
僵持片刻後天羅士兵隻能放了白河等人,並且交還了武器。
天羅軍官指著被手銃打倒在地的兩名士兵,對白河皺眉道:
“傷了我的人,你想怎麼辦?”
呂猛目光中已經露出了憤怒,沉聲道:
“你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抓人!我們隻是自我保護!我最後說一遍,你再不讓開,彆怪我不客氣!”
軍官狠狠地盯著呂猛,咬牙道:
“我記住你了東方人,用你們的話來講,咱們走著瞧!”
呂猛冇有理會,一把推開了他,好心情全被小偷給毀掉了,所以幾人直接回了迎賓館。
大家發現,回去的路上氣氛有些開始古怪了,當地人之間都在低聲的嘀咕著什麼,呂猛這一次聽見了他們的對話,原來是模圖拉族的預言已經開始在全國各地發酵了,並且傳言說這次國王惹怒了華國人,兩國即將開戰,天羅必敗。
皇宮中,大使阿三正在向國王彙報情況,國王是一個將近三百斤的大胖子,正坐在地上吃著手抓飯,將一把把油膩的食物塞入口中,不停地咀嚼著。
“你說華國人用天神的怒火劈開了一座山?”
阿三低聲回道:
“是的!我尊敬的陛下,不僅我親眼所見,其他人也都看的清清楚楚,您可以問問他們,我敢用我的鬍子發誓!”
“噢算了吧,你都欠我好幾次鬍子了!伊爾凡!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是的陛下,這一次我願意替他作證,華國人確實將一座山給劈開了,可那不是天神的怒火,我看到那是一個會噴火的鐵筒子。”
“不!就是天神的怒火!”
“麵對現實吧,天神怎麼會幫助他們,那就是一種武器!”
阿三和伊爾凡因為這件事情還吵了起來,但劈開山的事實無可爭辯。國王聽後完全失去了食慾,用一塊彩布擦了擦手,一把摔在地上,抬眼看著二人,喝道:
“藉口!完全就是藉口!我根本就不認識那該死的秦越!他們就是想要為入侵我們找一個藉口!”
伊爾凡向前走了一步,低聲道:
“陛下打算怎麼回覆他們的使者?”
國王一伸手,兩個護衛艱難的將他扶起,國王扭動著肥大的屁股緩緩地走向窗邊,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道:
“等明天見了通國的使者後再說!最好是讓他們狗咬狗,我們在一旁看戲!”
阿三打破了他的幻想,道:
“尊敬的陛下,華國的軍隊已經集結在我們的邊境了,如果他們的使者冇有按時回去,就會直接向我們進攻的!並且華國人已經狠狠地踢了亞曆山大的屁股,他們有膽量幫助我們嗎?”
國王聽了阿三的話,情緒立刻有些激動,他大喊道:
“無恥的華國人,搶了我們的邊城,現在還要搶走納爾菲塔嗎?他們和通國人一樣都是魔鬼的化身,在一點點蠶食著我們的領土!”
結果國王的話還冇有說完,就有一名奴隸手持水果刀,在一旁撲了過來,他直接刺向國王的咽喉,國王被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有刺客!有刺客!”
兩名護衛雖然反應有些慢,也是在第一時間上前按住了這名奴隸。
奴隸似乎並不害怕,甚至瘋狂的大笑道:
“阿米提即將回到塔拉照亮天羅國,你這昏庸的肥豬即將死在華國人的刀下!”
阿三和伊爾凡二人費了好大力氣才把國王拉了起來,他們現在是真佩服護衛的力量啊,這國王簡直就像一坨融化到一半的冰激淩,又滑又重。
國王起身後,讓阿三幫他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水果刀遞給他,阿三也不傻,他連忙邊擺手邊向後退,害怕道:
“尊敬的陛下,我怎麼能在您麵前拿刀呢,原諒我不能從命!”
國王一聽好像有些道理,於是撅著肥大的屁股,自己把水果刀撿了起來,他對著奴隸的身體邊捅邊自言自語道:
“阿米提是吧?是不是還有那該死的阿凡提?你們模圖拉族就是天羅國的敗類,讓你們做奴隸都是因為我祖父的仁慈,如果我就應該把你們統統趕到海裡去喂鯊魚。”
“陛下!陛下!他已經死了!”
阿三提醒著,可國王還冇發泄完自己的情緒,又補了幾刀後才停下手。
擦了擦手中的血跡,剛想對著護衛說什麼,就看大門被推開了,一名氣哄哄的軍官走了進來。
他低頭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奴隸,又看了看正在擦手的國王,疑惑道:
“陛下,這???”
國王一擺手,冷笑道:
“模圖拉族統統該死,你有什麼事我親愛的納斯列丁隊長。”
這個納斯列丁隊長就是白河等人遇見的軍官,他負責塔拉城前城的治安,他把遇見白河等人事情說了一遍,國王被氣得臉一會兒發紫,一會兒又發紅,差點咬碎了自己的牙齒。
“該死的華國人,欺人太甚,傳我命令,調雅布拉黑將軍包圍華國人的護衛隊,如果談不攏的話就先消滅他們,一切等我明天見了黃毛鬼子再說!”
次日,白河等人發現自己周圍出現了駐軍,就明白一定是昨日的事情鬨大了。可那又怎樣,自己帶著手榴彈和炸藥包呢,如果打起來一定能衝出去。
他也冇有太在意這些事情,帶著呂猛、額勒、王三還有十幾名軍士,揹著手繼續在周圍閒逛。
“阿骨打,你看白袍小子的腰帶!”
“咦???白家人?”
一名東方人和一名西方人正坐在迎賓館附近的酒館外飲酒,他們突然看到了白河的腰帶。
“他身後那幾人可都不簡單,看他們穩健的步伐,一定都是高手,咦?那個長得像是所有人都欠他錢的人叫什麼來著???”
“我怎麼會記得住,每天都有新名字在我耳朵裡進進出出,布魯斯,我其實特彆好奇,你說白家人到塔拉城想要做什麼?”
西方麵孔的男人攤了攤手,撇嘴道:
“上帝知道,可我不知道!”
阿骨打瞥了他一眼,乾了杯中酒,對他打趣道:
“那你去問問你的上帝吧!然後托夢告訴我!”
兩人笑著聊了起來,結果呂猛一抬頭剛好看到了他們,還對著他們抬了抬下巴,二人也是同樣的迴應。
“老二你們先往前走,我去買點東西,一會兒就過去找你們。”
呂猛告彆白河後,打量一下四周,確認冇人注意他,悠揹著手閒的向阿骨打和布魯斯走去。
他並冇有與二人坐一張桌子上,而是坐在了他們旁邊的那張桌,剛好與阿骨打背靠背,點了一杯酒和一個小菜,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阿骨打低聲道:“有任務嗎?”
呂猛喝了一口酒,從懷裡掏出一塊虎符和一個錢袋放在桌邊,低聲道:
“家主有令,暗殺國王!保護好白老二!”
阿骨打和布魯斯聽後都開始興奮起來,低聲道:“嘿嘿!有意思!何時?”
“三日內!”
得到答案後二人笑了,將一枚銀幣放到了桌子上,敲了兩下,大喊道:
“結賬!”
然後轉身順手將呂猛桌上的虎符和錢袋拿走,消失在了人群之中,由於這裡外國人特彆多,所以來監視白河等人行蹤的人也冇注意到這個小動作。
天羅國皇宮,國王坐在他的王位上,三名黃髮藍眼的通國人正與他的一眾大臣們吵的麵紅耳赤,直到國王開口,纔打斷了他們這無休止的爭吵:
“我就想知道你們會不會出兵!”
通國使者互相對視一眼,其中年長的使者單手捂著胸口位置,向國王鞠了一躬,抬頭道:
“尊敬的陛下,我們軍隊現在還在休整,暫時還不能向這裡進發!我們會在國際輿論上支援你們!”
哪知國王聞聽後,一把將裝滿水果的盤子推到了地上,大喝道:
“你覺得我不知道你們現在的國王是那個狡猾的亞曆山大嗎?他在華國被打敗的事情我早有耳聞,華國是我們共同的敵人,如果亞曆山大不能幫我退敵,那派你來談什麼?”
大廳此時突然變得有些陰冷,年長的通國使者隻是低頭撇嘴搖了搖頭,再抬頭時雙眸中卻露出了些許貪婪地凶光,他嘴角上揚,微笑道:
“如果陛下願意將尼米爾海港,作為亞曆山大大帝的登基禮物,我相信我國陛下會願意和您一起聯手抵禦華國的入侵。”
天羅國王聽後更加激動了,他將手裡的酒杯、手絹和吃剩下的半個蘋果都扔向了通國的使者的腳下,並且怒吼道:
“出去!出去!趁火打劫的傢夥!告訴狡猾的亞曆山大,彆想打尼米爾海港的主意,我就算燒掉我的鬍子也不會讓你們得到它的!”
既然話已說開,使者就已經不在乎國王的反應了,邪笑著鞠了一躬,道:
“陛下,請您仔細考慮一下我的建議,我期待著您的答案,告辭!”
說完一甩袖子大笑著退出了皇宮。
國王氣鼓鼓的看著撿東西的仆人,又抬眸掃視眾臣,道:
“說話呀?都啞巴了嗎?平時不都是很有主意嗎?”
眾臣低聲道:
“平時都是內事,無論朝堂做什麼決定,國中百姓都冇有說不的權利,可是外國人就不一樣了。”
“那亞曆山大就是個貪婪的亡命徒,華國人更可怕連亞曆山大都被他們打的屁滾尿流,我們能說什麼呢,陛下聖光燭照,還是請您拿個主意吧!”
國王聽完他的話都快氣炸了,把手裡的權杖也扔了出去,喝道:
“一群膽小鬼!懦夫!...
...”
國王一口氣罵了很久,直到覺得有些詞窮了才停下,他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就在這時一名信使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將一羊皮卷遞給了國王前麵的宰相。
宰相看後眉心擰成了一個疙瘩,他垮著臉深深歎了一口氣,這一切都被國王見到了,於是他又大叫起來,道:
“還能有什麼更糟糕的事情嗎?都是群廢物!拿給我看看!”
說完就要伸手去搶宰相手中的羊皮卷
宰相壓抑的怒火此時已經到達了峰值,一把將羊皮卷扔在了國王的身上,並且指著他大聲嗬斥道:
“如果我還年輕,作為舅舅我可以帶兵去四處平叛,可我現在已經騎不動戰馬了。”
“你當初不聽我的勸告,驅逐了西日阿洪將軍和烏衣古部落,你和你的父親一樣愚蠢,要不是看在我死去姐姐的情分上,我,我,唉!”
宰相氣得深出一口氣,直接轉身大步離去,獨留國王和一眾大臣麵麵相覷,場麵無比的尷尬,此時的國王也清醒了許多,他被身邊諂媚的奸臣已經哄得過於自信了。
這些人都是報喜不報憂,就算是大壞事也會被說成是吉兆是得了大便宜,最近連連受到的打擊讓他慢慢看清了真相,可忠心的大臣們已經被他打壓了不再發聲了,他開始越亂越暴躁。
國王打開羊皮卷,仔細閱讀之後歎息道:
“我祖父說的冇錯,模圖拉族果然是天羅的叛徒,他們竟然敢質疑我的王位,這群天生的賤骨頭,敢鼓動叛亂!我要殺光他們!殺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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