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爆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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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潭言一時難以抉擇。要是放在以前,或許他一人就能決斷,帶人先把葉孤煙控製住,然後直接硬闖看個究竟。可現在皇後在旁,而且很明顯還是為葉孤煙撐腰的,他也不好這樣做。劉雯錦此時倒也果決道:“老爺,法師的卜卦向來很準的,不如成全妹妹,以護子孫福澤。”在劉雯錦多番勸說之下,陳潭言最終點頭同意了。見陳潭言應允,柳媚便插著腰,耀武揚威道:“還不讓開?”葉孤煙此刻倒也冇去和她做無謂的爭辯,直接讓開了一個身位。原本想看一眼葉孤煙慌張神色的劉雯錦此刻預感到了不妙。因為她很明顯發現葉孤煙那翹起的唇角。按理說,現在僅僅隔著最後一扇門了。她葉孤煙這個時候不應該是這副表情纔對啊。不過劉雯錦擔憂的神色下一秒便恢複正常了。因為在開門的刹那,陣陣白煙便從門檻處泄露了出來了。那柳媚見到這一幕,更是激動的大喊大叫起來:“王爺,你看看,我說什麼來著,陳棋玉真的躲在房裡抽福壽長煙呢。”陳潭言此刻眉頭擰成一個大大的川字,現在恨不得進去將陳棋玉拎出來暴揍一頓纔好。“來人,準備執行家規。”陳潭言幾乎咬著牙齒說道。“慢著。”葉孤煙卻出聲製止。柳媚嗤笑道:“姐姐,這麼多雙眼睛都看著呢,你現在還想包庇陳棋玉嗎?”葉孤煙同樣報以揶揄的笑意:“不,隻是覺得畢竟姐妹相處這麼多年了,想為你多爭取幾天在王府的時間。”聽到如此挑釁的話語,柳媚直接就甩了個白眼過去:“你腦子是進水了?現在明明是你和你的廢物兒子要被逐出府,關我什麼事?”陳書音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此刻還在蹦躂的柳媚:【真是個冇腦子的反派啊。】葉孤煙也打算不再和她廢話了,而是徑直走到了眾人麵前:“各位,你們都是為官已久的大人物,應該知曉福壽長煙的性質吧?”站在最前頭的一個官員當即就講解道:“它的煙氣是呈現棕色或是金黃色,且味道清甜。”眾人在一看,屋內冒出來得很明顯是不摻雜一絲雜質的白煙啊。葉孤煙又將目光投向了老太妃:“老太妃,這煙的味道,我想冇人比你更清楚了,不如就由你來告訴大家這是什麼煙如何?”老太妃起身聞了聞,思緒一下就被勾回到了以前的記憶。那時候她身染重病,正是因為貼身照顧的葉孤煙點燃了這種煙,才緩解了痛苦。她也正是因為這種煙,才選擇吃長齋,陪伴青燈古佛的。所以,下一秒老太妃就脫口而出:“這是凝神香的煙氣,並不是福壽長煙。”這句話,無疑是給了柳媚一次暴擊了。但這種時候,柳媚怎會束手就擒。她紅著眼,當即還在發出了負隅頑抗的言論:“那肯定是陳棋玉想用這種煙氣來掩蓋他吸食福壽長煙的意圖,老爺,現在你就進去讓人把陳棋玉揪出來,他必定是一副體虛無力的煙鬼狀。”“妹妹,有冇有可能是你真的搞錯了?棋玉是我們看著長大的,應該不會這麼墮落的。”讓柳媚完全冇想到的是,在這關鍵時刻,劉雯錦竟然背刺了一句。其實劉雯錦看到白煙冒出來,以及結合先前葉孤煙那微表情上,其實就已經能夠感覺到柳媚她已經大勢已去了。劉雯錦不傻,對於這樣愚蠢的隊友,該拋棄就得拋棄。柳媚帶著恨意看著劉雯錦,心中的感到莫名的悲涼。隻不過,她現在也顧不得劉雯錦,而是一口咬定陳棋玉肯定在裡麵吸食福壽長煙。葉孤煙轉身走向柳媚,輕輕拍打她的肩膀,貼著耳邊說道:“好,我讓你死的瞑目些。”“你……”這下,不止是劉雯錦,就連柳媚也覺察到了其中的不對勁了。她再傻,也能聽出葉孤煙話裡的絕對自信與坦然。說完後,葉孤煙便扭頭衝裡頭喊了句:“棋玉,出來見見長輩。”話音落下後,陳棋玉便捧著兵書,迎著淡淡的白煙從裡頭漫步而來。褪去淘氣的麵容後,此刻的陳棋玉頗有幾分儒雅之士的風采了。陳棋玉先是恭敬地向老太妃行禮:“奶奶好。”老太妃也完全冇想到先前淘氣無比的陳棋玉竟然會變成這副模樣,也是讚許的點了點頭。“不可能,不可能會是這樣的!”看到周圍人都對陳棋玉讚賞有加的時候,柳媚身子踉蹌的後退了幾步,十分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徐雲迅這時輕飄飄的補刀來了:“本宮若冇有耳背的話,剛剛是聽到有人說若孩子冇抽福壽長煙,就咋滴咋滴。”陳書音潤了潤喉,立馬用小胖手做著生硬的手勢指揮著:【二哥,快給我裝傻。】陳棋玉故作不解道:“孃親,這麼多人來這外麵,到底為了啥事啊?”葉孤煙也調高了音量:“哦,你二孃說你躲在屋裡抽福壽長煙,壞了府上的風水,所以想打算證實這件事後,便將你我母子給逐出族譜。”聽到這話,陳棋玉先是笑了笑,隨後眼神剛毅的直接對上了陳潭言。陳潭言被陳棋玉的眼神嚇了一個哆嗦。陳棋玉就這樣直勾勾盯著他看了好一會,然後字字鏗鏘道:“爹,這些年下來,陳雲翎和二孃用的都是府上最好的,我和娘能用的標準與府上仆人無異,但這些我都能忍。但今天,僅憑二孃一句憑空捏造的空話,你就要帶人殺上門來,要將你的親生兒子逐出府外,你覺得這是一個為人父該有的行事準則嗎?”聽著陳棋玉當著這麼多官員的麵,數落種種不公平的對待時,陳潭言隻感覺自己的臉被紮了數萬根針一樣難受。“爹公務繁忙,虧待了你們母子,有愧你們。”為了維護自己的正麵形象,陳潭言表麵還是積極認了個錯。但在這種時候,陳書音提醒陳棋玉一定要秉持趁他病要他命的原則,便繼續追究:“就一句有愧就能彌補以前與現在的不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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