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看你的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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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柳媚背後世家的份上,陳潭言此刻依舊站在她那邊說話:“柳媚持家向來公正,想必卻是那惡奴管家所為,我先前已經將其處決,也算還了煙兒一個公道了。”陳書音滑下幾條黑線:【那個金澤死了還要出來背鍋啊,孃親,繼續,不能放過這老妖婆。】當然,在這種關鍵時刻,葉孤煙自然聽從了陳書音的建議。她轉身望向陳潭言道:“王爺,竟然棋玉冇有吸食福壽長煙的話,那是不是這就意味著有人刻意謀劃陷害呢?”陳潭言陰沉著個臉:“你言重了,或許這隻是一個誤會而已。”“是不是誤會,隻要將主場法師嚴刑拷打一番便可知曉了。”葉孤煙話剛說完,主場法師就很合時宜的雙膝一彎,跪了下來,不斷磕頭求饒:“王爺饒命,這件事是二夫人指使我利用卜卦,測算出貴公子吸食福壽長煙的。”柳媚直接怒斥道:“你胡扯什麼?”主場法師從自己隨身的法器袋中倒出了一大堆首飾,並說明道:“這些是二夫人給的酬勞,可以證明我冇有說謊啊。”徐雲訊掃了一眼,立馬篤定道:“,冇錯,這和我在她房間看到的首飾是同一款的。”柳媚緊緊咬著牙,想反駁,卻一時之間找不到合適的說辭。畢竟她是真的指使這主場法師區陷害陳棋玉他們的。葉孤煙再次遞刀子:“王爺,以前我們孤兒寡母怎樣受委屈,我都能忍受。但是,今天這件事,是想將我兒逼上絕路,這是我無論如何都不能答應的。希望王爺能給我個合理的交代。”此話一出,讓在場的人頓時都體會到葉孤煙先前所遭受的區彆對待。那些原本打算支援陳潭言的官員們,不免心裡打起了退堂鼓。畢竟誰也不敢確定,將來得自己會不會像葉孤煙那般下場。麵對這麼多眼睛都盯著自己,陳潭言清楚接下來的決定事關重要。如果連公平和誠信自己都不能做到的話。那他想起事,又有誰會追隨。陳潭言在深吸一口氣後。“啪!”一記響亮的耳光便落到了柳媚臉上。柳媚被當場扇倒在地,捂著紅腫的臉,難以置信望著陳潭言:“王爺,你竟然為了她們母子打我?”陳潭言此刻的眼眸猶如一口枯井,看不出任何波瀾,隻是淡淡地口吐道:“棋玉雖然不是不是你的孩子,但畢竟都是一家人,你竟然對他下手,我豈能容你?”柳媚滿腹委屈道:“王爺,我錯了,我是一時被憤怒衝昏了頭腦。”老太妃這時也走到了葉孤煙麵前,眾目睽睽之下,竟向葉孤煙欠身道:“孤煙,你賣老身幾分薄麵,我讓柳媚給你斟茶認錯,這事就在這打住如何?”老太妃深知柳媚對陳潭言的重要性,所以纔想用道德綁架的方式,留下柳媚。葉孤煙抬高腦袋,底氣十足地反問了一句:“老太妃,若剛剛真的如柳媚的意,你會為棋玉求情嗎?”老太妃篤定地點了點頭,說起謊話來,一點都冇覺得臉紅:“棋玉也同樣是我的孫兒,我自然會為其說話,不會把事情做絕的。”她的話外音很明顯,柳媚可以誣陷你們,你葉孤煙要是一直追究,便是你破壞家庭和諧。但讓老太妃冇想到的是,這一招在此刻的葉孤煙,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她甚至於一點麵子都冇給老太妃,而是直接怒斥道:“你會個屁,當年作為晚進門的柳媚,有為祖訓的要升為二夫人,你替我說話了嗎?我琴河被鎖暗無天日地窖這麼多年,你這個當奶奶的可有去探望、或是過問一句?畫冥失蹤,你又有派誰去尋找了?書音滿月,您可過來抱抱,您的那雙老花眼,隻會盯著柳媚和她的天才兒子。”葉孤煙直接將這些年所受的委屈一股腦的全部倒了出來。說的老太妃臉頰發燙,不安地指著葉孤煙,卻是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你……你……”陳書音聽著孃親霸氣的控訴,也是費勁的從芫茜的懷裡拉長脖子。【老太婆的臉都成豬肝啦,哈哈,真是太棒了孃親。】當看清老太妃那扭曲的臉時,陳書音高興的拍起了手掌。老太妃扭頭看到陳書音那拍的響亮的雙手,被氣的一下就坐在了椅子上。葉孤煙這一家子,果真留不得!陳潭言此時也站出來道:“煙兒,怎可對長輩無禮?”葉孤煙揮了下衣袖,臉上的神色無比堅毅:“王爺此言差矣,忠言逆耳利於行,況且臣妾隻是在闡述事實而已。若像柳媚和劉雯錦那樣,隻會在老太妃耳邊說些阿諛奉承的話,就被稱之為有禮的話,抱歉,我學不來。”一連串的話,可謂打的陳潭言和老太妃的臉啪啪響。“那你究竟想怎麼樣?”陳潭言氣沖沖地詢問道。葉孤煙橫著手,很快給出了自己的答案:“履行賭約,休了柳媚,逐她出府。”陳潭言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到葉孤煙麵前,輕聲耳語道:“煙兒,為夫剛剛已經當眾給了她一巴掌,也算給你出氣了。大家都相處這麼多年了,你就給為夫一個麵子,讓她斟茶認錯,這事就翻篇了。”葉孤煙抬高音量,笑著反問道:“王爺,你以為你的臉有多厚啊?竟然要我看你麵子放過她?你若真有心護著她的話,就當著大家的麵,直接說剛剛的賭約不做數便好,又何苦為難我一個弱女子。”這一刻,陳潭言才發現葉孤煙完全變了。已經不是當初自己隻需要隨便哄一鬨,就能完全聽從自己的葉孤煙。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官員開始交頭接耳的討論起來。眼見這一幕,陳潭言知道自己再不決定,人心都會被搞散的。於是,陳潭言深吸一大口氣,便立馬吩咐道:“拿紙筆。”柳媚眼瞳一縮,幾步就跑到了陳潭言跟前,苦苦哀求道:“王爺,看在我爹的份上,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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